“你可曾看清他的样子？”

“样子没来得及看清，但是我把他捆了，现在在永寿宫。”

莞贵人微微一愣，有几分惊喜：“当真？”

“我出门之时带了两个小太监，但当时的局面，我来不及考虑那凶手怎么办，只能先让他们带回永寿宫，我把眉姐姐救上来再做打算，可没想到我们两个都晕了过去。”

“你做的对，确实不能扣下凶手在当场，以免打草惊蛇或者让人反咬一口。”

瓜尔佳文鸳鼻子一酸，眸中沁出了模糊的泪光：“我也是胆小，拿不出更好的主意，想着过后与姐姐们商量商量再做打算。”

莞贵人当即把方才她昏迷之时的情景讲了一遍。

说她们两人救上来时已经昏迷了，当皇上与自己赶到的时候，太医回禀说只要按方调理，必定无碍。

敬嫔扶着皇上坐下开始询问宫人之时。华妃竟也到了，虚情假意探望询问过后便开始指责服侍的人不尽心，才导致沈贵人落水，还急于发落处置了他们。

好在自己了解沈贵人，知道她不是不谨慎能失足落水的人，且华妃到的如此快，行为举止过于反常，便感到其中必有蹊跷。

随即自己向皇上为她们求了请，这才准许她们将功折罪，还借沈贵人落水侍卫巡查不及时为由请示皇上撤换了翊坤宫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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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妃见皇上都应允了，再不悦也无可奈何，但她今日可不单单为了过来瞧瞧，还以炖了东阿阿胶桂圆羹为由意图把皇上请到翊坤宫。

好在皇上心疼沈贵人更牵挂瓜尔佳文鸳，执意等着她们醒，华妃这才作罢。

闻言，瓜尔佳文鸳赞许道：“姐姐机敏，若换了我，定然想不了那么周全。”

“今日之事也多亏你反应过来。”

瓜尔佳文鸳停顿了片刻，又开口询问：“那小太监…”

莞贵人捋了捋思绪道：“咱们得有一个人在这守着眉姐姐，一个人回永寿宫审问，之后的事等眉姐姐醒了再做商议。”

“今夜？”

莞贵人攥紧了衣袖，手指掐得雪白：“不能再拖了，以免夜长梦多再生变故。”

此事瓜尔佳文鸳已经牵扯太多，毕竟不是一同长大的情分，为了避免怀疑，她决定还是避嫌些为好，于是开口道：“那不如我在这守着，姐姐审问吧，我实在不懂得这些查问之事。”

“你的永寿宫自然是你查问最妥当，况且，你留在咸福宫，我回你的永寿宫，旁人瞧见了不免多想。”

瓜尔佳文鸳灵机一动：“我倒有一主意。”

“什么？”

“委屈姐姐换了景泰的衣服，随玲珑回宫，夜深了，想必不会有人认出来，况且咸福宫敬嫔已经休息了，也不会再有人来了，姐姐只要在天亮之前回来，必不会有人察觉。”

“这倒是个好法子，那我这便去。”

瓜尔佳文鸳想起什么般拉住她的胳膊嘱咐道：“姐姐，若那太监死活不开口，你只说他必定是弃子了，不会有人来救他以免暴露，说不定还会威胁他的家人，何不说出来，咱们愿意留他一条性命，也愿意保全他的家人。”

“我明白，且不能私自用刑，动静也不宜过大，免得被人察觉。”

瓜尔佳文鸳眼眸一抬又道：“最好是让他能认罪画押。”

“那我即刻便去。”

“姐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