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他牺牲自己救她了?
她不稀罕!
她疯狂道:“墨凌煜!我恨你!我讨厌你!你给我住手啊啊啊!”
“你滚!我不要你来换!我不稀罕!”
“我从来都是骗你的!”
“住手!!”
“我叫你住手啊!!!”
她有多崩溃,瞧着这场闹剧的墨建材便有多兴奋。
墨建材见他有几分迟疑不定,便恶意地用匕首划过温如婉的肩膀,割破皮肉,渗出血来。
“墨凌煜!动手啊!”
温如婉吃痛,她没有任何叫喊,甚至希望墨建材能果断些,伤得更重些,要是她死了墨凌煜便不用死了,也好!
她挣扎着往前扑。
墨凌煜薄唇上扬,反手将匕首刺入胸口,鲜血晕开,浸染衣衫,他面不改色,似乎没有任何痛感般,一寸寸往里推,安静地看着她。
失控般咳出一大口血,利刃往里抵住一块骨头,直到匕首再推不动了,他抬手抹去唇边血迹,冷眼瞧着墨建材:“放了她……”
如此,够了吧。
墨建材见他胸口的血迹蔓延,嗜血的疯感翻涌……
“要不,再来一刀?”
温如婉被他的胳膊拦住去路,眼眶里满是清泪:“不!不要!”
“住手!够了,别再……”
她的话哽在喉咙里,眼睁睁看着墨凌煜利落地拔出胸口匕首,插入右臂,神色依旧平静得可怕。
“放了她……”
他忍不住皱眉,痛感袭来,竟有些头晕目眩。
现在还不能倒……
不能倒下……
墨建材见他有些站不稳了,笑意愈发浓厚,警惕心降下,正思索着下一刀要叫他下在何处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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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冷箭破空袭来,直直射入他握着匕首的手臂。
墨建材手臂一抖,正要捅温如婉一刀,却对上那放箭之人的目光,他浑身呆滞,犹豫一瞬,被洞穿的便不止手臂……
他胸口被贯穿,整个人后仰,手里握着的匕首摔落在地。
温如婉没管墨建材有没有死透,拖着沉重的脚铐,朝着墨凌煜奔去,她身体上的痛楚,远不及她心里的。
墨凌煜踉跄着往前两步,叫她少走些路,还想靠近时,被她拥了个满怀……他脱力……沉沉地靠在她肩膀上。
温如婉扶着他慢慢坐下来,任由身后的厮杀声不绝于耳,她没回头,满心满眼都是他,慌张地用手替他捂住伤口,期盼他能少流血。
“傻不傻,你的命比我重要多了……”
他是太子,是储君,今日谁死都不重要,他才是最不能死的人。
偏偏为了她,做到这一步。
见温如婉哭得凄惨,墨凌煜窝在她怀里,由着她抱满怀,伸手替她抹去眼泪,“没你想的……咳……那么严重……”
“孤自己下手,有分寸……”
他特意偏了一寸,没有刺中要害,流血多也仅是看着可怕……
正好,能放松墨建材的警惕。
温如婉见他这种情况还来安慰自己,胸口愈发酸涩,说不尽有多心疼。
哭得崩溃,她抱紧了他,“你这人实在是……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