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病时:双膝都坏了,需要手术(1 / 2)

我看着报告陷入了沉思,随后拨通了副校长的电话。

“校长,我瘸了,需要请一个月的假休息!”

电话那头传来了几声怒音。

“你上学期刚被家长告过,这学期就请病假?”

我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了怀疑。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学校,我又怎么会被告呢?实在荒唐。

“那我生病了啊!”

“一个月的话整个学期可能就没有绩效了!”

“那为什么其他校区请一个月就还有绩效?”

她没有回应我。我分明感觉到她只是不想批我的病假。

“那你的班怎么办?你让我给家长怎么说?”

“那我的腿怎么办?校长看到我瘸了,我去医院的时候碰到他了!”

我的这句话仿佛一句杀手锏,她终于没再给我找其他的理由。

你跟她论人情,她给你讲规章制度。

你给她论规章制度,她给你讲人情。

我真的对这个学校好无语啊,它怎么可以这么冷漠。生病不让请病假,动不动就要扣除全部绩效。你就算不讲人情,要扣除我全年绩效,制度呢?学校的制度是摆设吗?

真的失望,发自内心的失望!算了,钱给你们,我要我的腿!这学校真让人窒息!

更何况,如果不是领导那一些的操作,我应该也不会那么早生病吧。

如果我早点辞职的话,也许我就不会生病了吧!

可惜的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那次请假好似一根刺,永远扎在了我的心里。

一个月之后,我如约去上了班,在经历了又一次血雨腥风之后,我被安排了监考。

这个故事太过漫长,漫长到我感觉我像过了一生。

一切的转变来自于那通领导的电话。

“病娇,你监考吧,学校没有人。”

短短几个字却改变了我全部的命运。后来的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次监考会发生什么。

学校的楼梯很高,像极了高不可攀的山峰,我艰难地走着。直到又一个晴天霹雳向我劈来。

我的考场在一楼。

这意味我需要上上下下,来回就是至少十六层楼。对,那一天我相当于上了八层楼,下了八层楼。

跟我一起监考的,是全校出了名的不靠谱。那一次的监考名单,我十分确定我被整了。

同事朝我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你瘸个腿还排你监考?”

“那可不,学校把冷血无情已经表现地淋漓尽致了!本来学校的职称名额越来越少,不一定能轮到我!

它让我教语文就意味着我跟职称彻底无缘。职称都不让我评了,基本我在这个学校也没什么未来了。

我都没有未来了,他们还给我分最重的活,还觉得我会消耗生命地去奉献。也不知道是我傻还是他们傻!”

“目前按照墨城的现状,讲个课都需要四处花钱疏通关系,我觉得以后裁人裁的也就是没有关系不愿花钱的人,跟你优不优秀关系不大了!”

“当然,连讲课都需要关系的情况下,这类人纸面也不会有多优秀!如果我想坚持自我,我被裁就是早晚的事。”

“唉,学校都去世两个年轻同事了,他们还是不长心。一遍又一遍地重蹈覆辙。”

同事的眼神里满是落寞,她好似看到了我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