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帝陛下依然昏迷不醒。
“王太医,都一个时辰过去了,陛下怎么还是不醒的啊?”贵妃娘娘担心地问道。
“娘娘无须着急,陛下这次病得不轻,需要点时辰才能慢慢地缓过来。刚才微臣在陛下头部的风池、水沟、上肢的肩俞、曲池、手三里、手五里、内关、合谷等、下肢的风市、血孩梁丘、足三里、三阴交、太冲等穴位行过针,现在病情基本控制住了,娘娘您就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
王太医可是宫中医术最好的太医,尤其擅长针灸,所以幸亏王太医跟着,不然皇帝陛下危矣。最后经过王太医的尽力救治,皇帝陛下原先苍白的脸色也逐渐变得红润起来,但是依然还是昏迷不醒。
时辰差不多了,最后王太医医嘱就是要让皇帝陛下静养,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王太医也识趣地退了下去,仅仅留下安仕全和贵妃娘娘守候在皇帝陛下南宫客的身边侍疾。
其他人都走了,这时候,贵妃娘娘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怎么办是好哇,呜呜呜……呜呜呜……”贵妃娘娘轻轻地哭泣起来。
安仕全一直得到贵妃娘娘的庇佑,安仕全心中是明了的,当看见贵妃娘娘哭泣,心中也不是滋味,于是宽心劝说。
“娘娘,您不要着急,陛下吉人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
“吉人天相,呵呵呵……呵呵呵……”贵妃娘娘苦笑道。“很小就跟随陛下,一生颠沛流离,最后终于安顿下来了,可还没有过几年舒坦日子,现在又这样子,不知道何时是个头啊!”
“娘娘,我们迟早会冲出去的,只要辎重纵队一到,我们就有救的了。”安仕全继续安慰道。
“公公,你也是聪明人,如果辎重纵队真的要来救驾,早就到了,都过了多少天了,一点音信都没有,我看盼望不到了咯!”
“娘娘,不要灰心,一定会来的。本来辎重太多,行军就缓慢也属正常的。”
“公公,你就不要隐瞒我这个老婆子了,陛下看不明白,我还看不明白的嘛,估计辎重纵队不会来了,是生是死,这一些全靠我们自己的了。”
“娘娘,不会的,您不要多想!”
“安公公,问你,你可要说实话。”贵妃娘娘语气轻柔地说道。
“娘娘您问话,老奴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安仕全慌忙跪倒认真地回答道。
“安公公,起来吧,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那些繁缛礼节何用。”说完,安仕全吃力地慢慢起身,然后规规矩矩的站立在贵妃娘娘面前听候问话。最后贵妃娘娘继续说道:“安公公,你说这一次陛下是不是错了?”
“娘娘,老奴不敢。”
“这里没有外人,陛下都这个样子了,本宫知道在整个军中,你是最清醒的,你就跟本宫说实话吧,放心本宫谁也不告诉!”
“娘娘,真要老奴说?”
“说!”
“那好,老奴就斗胆说说心里话。古人有言:‘故君之所以患于军者三: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不知三军之事,而同三军之政者,则军士惑矣。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则军士疑矣。三军既惑且疑,则将帅之难至矣,是谓乱军引胜’。故而,这次造成这样的结果,主要是陛下过多干涉先锋将军的决策,不管陛下说什么,先锋将军都会谨慎,甚至听从的。所以现在……”安仕全也是胆大妄为,上一次就是因为妄议军事,被皇帝陛下呵斥,可现在又胆敢妄议。
上次安仕全被呵斥,差一点被严处是因为他不分场合,现在不一样,只有贵妃娘娘,依照贵妃娘娘的德行,不会过河拆桥,再说也是贵妃娘娘自己主动要求安仕全说的,既然贵妃娘娘有如此要求,那也说明心中也是疑虑皇帝陛下确实决策上出了差错。
“是的啊,陛下错就错在干涉太多,还急于求成好大喜功,作为臣妾也不敢多说什么。”贵妃娘娘认可地说道。“安公公,现在要如何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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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本来军国大事,都是将军们的事情,老奴也不敢多言,但是有时候确实很着急的啊。所以古人又有言:‘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如此,知胜之道也。’”
“嗯嗯,公公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如何补救现在的困局?”
“娘娘,谋攻即刻!”
“何为谋攻?”贵妃娘娘不解地问道。
“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战之,敌则能战分之,少则能逃守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安仕全之乎也者的,而熊氏虽然贵为贵妃,但是也不懂行军打仗之事,听的也是一头雾水云里雾里,但是心中还是肯定,也相信安仕全,觉得安仕全所说的应该是对的。
“嗯嗯,你说的这些,本宫也不懂,但是本宫相信你的眼光是对的。现在最紧迫的任务是什么,总得一步一步地来吧?”贵妃娘娘一知半解地说道。
“娘娘,其实现在的困境,只要解决了粮草问题,其余都迎刃而解。”安仕全继续解释道。
“粮草,我也知道的啊,问题是如何解决这个难题,总不能去抢吧?”贵妃娘娘随口而出道。
“对,就是抢。”安仕全说了半天,最后才把要说地表达出来,但是贵妃娘娘是否真的听懂了未可知,但是确实她说的“抢”字说到根本上了。
“抢?”贵妃娘娘张大嘴巴惊呼道。
“是的,娘娘,就是抢叛军的粮草为我军所用。”安仕全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何抢啊?这个是不是有点太天方夜谭,叛军怎么会把粮草放那里让我军去抢的呢,再说如此违背常理的做法,估计将军们不会赞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