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吧,安公公,是不是搞错了啊,王妃没有犯下什么错,干嘛父皇要赐白绫啊?”
清河亲王一脸懵并上前抓住安仕全的衣领毫不客气地质问道。或许因为清河亲王的举动,也把侍卫们吓了一跳,生怕二人真的动起手来,不知道如何劝架或者说帮谁说话,毕竟二人都是惹不起的人物啊,最后还是安仕全打手势,让侍卫们退下,不要激化矛盾。
“王爷,王爷,别……别……这样,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老奴只是奉命行事,老奴也不想当这个监工的啊,只是陛下旨意不敢违抗……”安仕全慌忙解释道。
“奉旨行事?奉谁的旨行谁的事?”清河亲王依然抓住安仕全不依不饶地怒吼道。
“王爷,恕老奴冒昧,老奴也是身不由己!要不您看看圣旨是否盖上了传国玉玺。”安仕全慌忙把圣旨拿给清河亲王看,清河亲王一把夺过圣旨认真的看起来。不错,确实盖了传国玉玺,这时候清河亲王突然如泄气的皮球一下子就摊倒在地上,嘴里还不停的叽叽咕咕自言自语地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居然来得这么快……”
安仕全蹲下身轻言轻语的对清河亲王地道:“王爷,老奴也是没有法子啊,陛下严旨,谁敢违抗啊!”
“本王不管,反正就是不许任何人伤害本王的王妃。”清河亲王歇斯底里起来,弄得安仕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爷,要怪只能怪王妃自己口无遮拦,并且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老奴有什么法子呢!做老奴的,只能奉命行事,也不敢违抗圣意!”
“本王不管,不管是得罪了什么人,要赐死王妃,那连本王一起赐死吧!”
“王爷,难为老奴了,陛下严旨,一刻也不能耽搁,如果陛下怪罪下来,老奴担待不起的啊,您就放过老奴吧!”
“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清河亲王跪地挡在亲王妃身前,不让任何人靠近,而亲王妃依然傻傻呆呆地跪在那里,面如铁青眼如死灰。
“王爷,难道您胆敢抗旨不成?”安仕全黑着脸反问道。
“安仕全,那好,你口口声声说是得罪了人,那王妃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又为何事啊?”
清河亲王不说也罢,没想到反而还提醒了安仕全,于是安仕全走近清河亲王假情假意施礼还故弄玄虚地道:“王爷,您想想,现在朝野上下,能做到连亲王妃都不放过的人能有几个啊?”
安仕全此话一出,清河亲王身体如电击了般,一股热流传遍全身,紧接着就是一个寒颤,魂不附体地一直挡在亲王妃身前,过了好久才慢慢转身紧紧抱着依然呆若木鸡的亲王妃。
“公公所说的‘能有几个’的‘几’到底是指谁?”清河亲王咬牙切齿地问道。
“王爷,这就为难老奴了,也不用老奴回答,您猜也能猜得到的啊?”
“事都敢做了,还怕说嘛!还不敢承认嘛?呜呜呜……呜呜呜………”说完清河亲王号啕大哭起来,也许知道马上就要跟王妃一别千秋吧,所以把王妃抱得更加紧了。
清河亲王的眼泪哗哗而下,划过脸颊再掉在亲王妃的脸上。或许是清河亲王的眼泪滴在亲王妃的脸颊上,一时才让亲王妃从失态中回过神来。
“还不赶快把王爷和王妃扶起来,地上凉。”安仕全对着旁边的侍卫大声呵斥着。他那一脸严肃的样子,让周围的人不禁紧张起来。接着,一群侍卫匆忙上前,将清河亲王和他的王妃扶起,并小心翼翼地将他们送回坐床。
清河亲王和王妃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但又无奈地坐在那里。安仕全看着他们,心中暗自得意,心想自己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他决定继续向他们施压,于是故意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王爷王妃,老奴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是有人在背后……”
清河亲王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地说:“不要说了,本王知道了!”
安仕全连忙点头哈腰地回答:“那就好,那就好,还望王爷王妃不要怪罪老奴就好,冤有头债有主……”
清河亲王咬着牙,眼中闪烁着怒火,低声自语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这是要把本王往绝路上逼的啊!”他感到无比愤怒,对于这些人的行为感到深深的失望和愤慨。
“王爷,不就是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有人想要本王妃的命,那就给她好了,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是时间问题,本王妃在地下等着她呢,说不定结局还比本王妃更惨……”亲王妃视死如归地道,反而还宽心清河亲王。
“王妃,您想想,陛下上午刚刚下旨,而您自己偏偏这个时候撞上去,再加上有人使绊子,看来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也不至于身首异处弃尸荒野……”安仕全有意无意把自己的责任推给别人,还故意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呵呵呵……有人使绊……呵呵呵……卑鄙……真是卑鄙无耻!”清河亲王府内传出一阵愤怒的咒骂声,让整个府邸都笼罩在了一片阴霾之中。
“王妃王爷,您是知道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关文牒,现在说这些何用啊?”一个声音冷冰冰地回应着,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
“卑鄙……下流之手段……”清河亲王接话并喋喋不休在那里怒骂道。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睛里闪烁着怒火,似乎想要将那个背后使坏的人撕成碎片。然而,尽管他的言辞激烈,但却无法改变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