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居心叵测自个明白……”吴世雄不屑一顾斩钉截铁毫不客气回怼道,最后还毫不客气的“哼哼”了两声。
“吴大人,说话要讲实事求是,不要信口雌黄得寸进尺,如此多的兵士们都看着呢,从何说起本官有私心啊,再说你我都是为朝廷为陛下办差,如果你再口无遮拦地说话,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气了。”苏远候实在是气愤,说话间把拳头都握得紧紧的,咬牙切齿微微颤抖,恨不得吃掉吴世雄都不吐骨头。
虽然苏远候在路途中确实有故意怠慢拖延时间,但是总地道还是可以的,至少在天气不好的情况下都没有停下来,照样前进,本无可挑剔,但是在吴世雄眼里还可以更早一点到达渭南撵上大部队。其实吴世雄和苏远候各为其主,所以有矛盾有间隙也是难免的,但是吴世雄把话说得那么难听那么赤裸裸实属罕见,也难怪吴大人会火冒三丈七窍生烟。
吴世雄是大元帅的人,而苏远候却是清河郡王的人,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不出问题才怪的呢!
“好啦,不要说了,还是想想怎么把粮秣和雨具送到对岸去吧,在这里争论也没有任何作用的。”一位将军模样的人把苏远候和吴世雄劝开,希望二位大人都冷静冷静,要和为贵,以大局为重,不要为了小事情伤了感情伤了和气。
这次大军北上遇上连续的大暴雨,幸好有米朔天等人的全力应付,不然大元帅真不知道如何办才好。一个领导者的能力其实主要看其如何应用人才,虽然大元帅没有不拘一格降人才,但是有时候在用人上也是恰到好处的,这一点不得不让人佩服。
关于在河水还没有完全退去的情况下,大元帅设计的办法确实有效。先把佩剑佩刀手把上的铁圆环套在绳索上,再把绳索拉在河面上固定,最后把船筏子固定在铁圆环上,如此一来,不管再大的洪水都不能把船筏子冲走,并且船筏子还能在河面上来去自如而不被固定死,确实,此办法确实是一个好的计策和办法,大元帅的智商真的不错,这样好的方法,米朔天等人还真想出来呢!
天空刚刚晴朗,米朔天就开始忙碌起来,按照大元帅的办法轻轻松松的就把船筏子送达了南岸边。待装满雨具和粮秣后再把船筏子运送到北岸边。士兵们也觉得是个好法子,也有盼头了,干起活来更有劲道。
南岸和北岸人声鼎沸热火朝天,河面上的船筏子来来去去轻轻松松好不热闹,真有点:“水怒如山立,孤篷我独行。身疑龙背坐,帆与浪花平。缆系地无所,鼍鸣窗有声。金焦知客到,出郭远相迎”的气势磅礴和险象环生。
古人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但是由塔河发起的战争时间太紧迫了,整个二十万大军的筹备只有三天时间,所以粮秣没有那么快准备好,只能违背其兵家原则,兵士先行,粮秣后续跟上,再加上运送粮秣大军本是辎重部队,行军本就缓慢,加上天公不作美,自然到达的时间就晚了点。所以才有了苏远候和吴世雄之间争论不休互相攻击,以及已经渡河到达北岸的几万大军断粮的情况发生。
粮秣和雨具等战备物资送到了北岸,士兵们从上次渡河起六七天来第一次能够饱餐,马儿也有了草料安静了许多,也不那么叫唤嘶吼了,可唯独就是雨具刚刚运送过来可天又晴朗了,最少眼前可没有什么大的用处,真是有点遗憾来迟了点。
一条条船筏子穿梭于河面上,犹如飞架南北的桥梁,让天堑都变得通途。
如果不是米朔天提前建议事先准备制作好船筏子和大元帅提出的具体渡河办法,那肯定还会多耽误好几天时间,也不知道大军何时才可完全渡过呢!幸好,又经过一天半的抢渡,剩下的几万大军才全部渡河完毕到达北岸。
众人众力,十根筷子难折断就是这个道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定能断金,如果作为统帅的瞻亲王一意孤行或者刚愎自用,那说不定还会遇上什么麻烦也说不定的呢!总算大元帅没有糊涂,在很多时候都征求属下的意见,特别是米朔天成了大元帅的智囊代表。
有了粮秣,粮秣也是大军的胆量,所以士兵们从情绪低落中又转变成士气高涨了,为了保持这种气势,大元帅心想一鼓作气并即刻大军开拔前往函谷关。
“米先生,大军基本已经过河了,那是不是可以马上开拔啊?”大元帅征求米朔天的意见道。
大元帅真正领教了米朔天的组织能力,十分欣赏,所以在很多问题上都喜欢征求米朔天的意见,而米朔天也是很享受被看重的那点感觉,有时候有点洋洋得意。
“大元帅,属下以为可以开拔,已经耽误太多时日,再不可耽误了,一定要在勾陈股攻克函谷关之前到达支援李将军,否则一但函谷关被攻破,大军去了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要想再夺回关口那就更难了,如此也会损失更多士兵的生命,切不可大意,不可耽误,迫在眉睫的啊!”米朔天完全同意大军早日开拔函谷关,说话间刚劲有力夸夸其谈趾高气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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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朔天的趾高气扬其实是给其他人看的,特别是王怀国。当然王怀国根本不把一个三流的江湖人士看在眼里的,作为朝廷的一品大员自然高高在上,看不上米朔天那是自然。再说王怀国是个真正的智囊的,只是不愿意帮助大元帅罢了,有时候还故意拖后腿,这一点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把话说明白而已,反正就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明眼人知。
“大元帅,士兵们好几天都以雨水充饥,现在刚刚吃上了些热乎的,元气还没有恢复,再加上还有几万士兵也是刚刚渡河,实在是疲惫,特别是这几天连续下雨,士兵们又没有雨具,淋雨时间太长了,很多都生病了,不宜着急行军,是不是再推迟一天在说啊!”大督军王怀国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王怀国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但是他更想的是拖延时间,之前天降大雨,函谷关到渭南不远,那肯定也下雨了,所以估计勾陈股取消了原定的攻关口的计划,现在天气好转了,肯定会继续原先之计划,所以王怀国想再拖一拖,给勾陈股争取时间。
“不可不可,大元帅,属下以为凡是病了的士兵可以留下,待身体恢复了再赶上来,其他身体无大碍的士兵一定要抓紧时间,不可再拖延了,如果耽误了军机大事,陛下追究下来不好交差的啊!。”米朔天坚决反对王怀国提出的意见,固执己见的要求大军早日上路。
“大胆米朔天,大元帅的主意难道要你来拿吗,真是岂有此理,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王怀国大声呵斥米朔天道,但是王怀国故意增高声调,想以此压住米朔天的嚣张气焰。可王怀国又说不过米朔天,还犟不过米朔天,只好进行人身攻击希望打败米朔天,可米朔天却不吃王怀国的那一套,还是坚定自己的看法,二人只好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不休。
“好啦好啦,就不要在这里耍嘴皮子了,本帅决定了,按照米先生的意见办。”大元帅最终下定了决心,而王怀国气的吹胡子,想杀米朔天的心都有,可王怀国毕竟是朝廷一品大员,总得要考虑影响,不然跟米朔天动手还真会呢,所以只好哑巴吃黄连了,闷声不说话气冲冲地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两眼恶狠狠地盯着米朔天满脸涨得通红不知道如何应对。
“大元帅,那属下就按照您说的去办了哦!”米朔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想得到大元帅的确切命令,于是试探性地问道。
大元帅瞻亲王坐在虎皮交椅上,目光如炬,审视着米朔天。他心里清楚米朔天的意图,但并没有立刻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