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马再次将视线投向前方,在汩汩流淌的蓝水之间映照着一个银铜色广场,广场上摆放着摆出不同威风凛凛的牛马雕像。
有的牛马雕像手持长矛,气势逼人。有的牛马雕像手持利剑,神色威严。有的牛马雕像面露骄傲,持箭向天。
广场上,精灵们正勤勤恳恳,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牛马雕像,他们冒着冷汗,仿佛不敢犯下任何一丝错误。
这时,一群嚣张跋扈,牛高马大的牛马们坐着马车来到了广场。
他们手上拿着多只幼小的精灵,并一脸得逞地向在广场上的人们说道:“这是我们精心培养的精灵们,它们能干很多活,如运用魔法快速打猎,因此我们高价出售。你们谁想要?”
一只年幼细小,长着绿色头发的精灵一脸不屑地向发话的牛马吐口水:“我们精灵一族不是你们的道具!更不是让你们肆意发财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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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马听见自己手持着的绿头发精灵如此直言不讳,毫不犹豫地折断了绿头发精灵背后的翅膀,声调中满是高傲。“奴隶就该有奴隶的样子。”
“在座的各位听好了,若你们像这绿头发精灵如此忤逆,那你们的下场可能就会如它一般,又或者会落得更悲惨的下场。”
那有着一头翠绿如翡翠般闪耀头发的精灵,眼睁睁看着自己宛如精美琉璃般被折断的翅膀,竟被眼前如蛮牛般莽撞、似骏马般无情的牛马残酷地踩碎。
刹那间,身体传来了撕心裂肺般如利刃切割、似烈火灼烧、像冰锥刺入的痛感。
然而,她那颗细腻又敏感的心灵啊,此刻要比这伤痕累累的身躯难受千万倍,仿佛是被暴风雨肆虐后的娇花,比那凋零的花瓣更显凄惨;又似是被寒霜笼罩的幼芽,比那冻僵的细茎更觉悲戚;还像那被狂沙席卷的孤烛,比那摇曳欲灭的烛火更感绝望。
从出生起,她就知道精灵一族是位于这个国度最底层的奴隶,他们必须不停歇地工作。然而,每当她凝视着自己身后的翅膀,她就会想拥有一双翅膀的自己,是不是有朝一日也能自由翱翔?
或许,她能用这双翅膀逃出如同沉重牢笼的轻之国度。
又或许,她能趁某些机会逃出轻之国度,前往她渴望的诗与远方。
或许在远方,他们精灵一族不会被地位束缚,从而被他人任意践踏,而是被尊重,被珍惜。
绿头发精灵看见自己最珍视的翅膀,泪水如洪水般奔涌而出,没有任何间隙也没有任何停顿。
手持绿头发精灵的牛马见到这只精灵哭得如此凄惨,厌烦地说道:“烦死了!哭什么哭!再哭,看我把你另一只翅膀折断!”
绿头发精灵听闻此言,即便泪水勇猛落下,却还是强忍住哭意。
当她想说些什么时,她才发觉她已经心疼得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绿头发精灵不禁思忖:“难道自己失去了一只翅膀,如今还要变成不能说话的哑巴吗?”
这时候,一位路过的人类女性目睹牛马虐待绿头发精灵的场面,她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疼得厉害。
她勇敢地迈步走向牛马身旁,出于地位的差异,她识趣地后退了几步,那脚步略显踌躇,就像那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人,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