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月份,草地上的草开始返青的时候,终于看到东撤的大宛乌孙联军带着他们的百姓陆续到达肃州。
义勇军把大宛乌孙两位国王迎进城里。郭嘉把他们安置在他居住的城主府里。 国土沦丧让他们两人痛心不已。
郭嘉说:“波鲁人虽然来势汹汹,我们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坟墓。二位请放心,波鲁人蹦跶不了几天了。”
大宛国王道:“如果大夏帮我们度过此劫,我们将来一定以大夏国马首是瞻。我们甘愿做大夏人的附庸。”
郭嘉话中有话地说:“国王如是说,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们一定会为我之国人报仇雪恨。”
两位国王岂能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但是现在寄人篱下,如之奈何。
义勇军的两个骑兵军在联军身后为他们断后,不时地与波鲁军交战。
波鲁大军五十万人,经过这三千里地远征,已是疲惫不堪。前面就是大夏,好像是他们眼前的一块肥肉,咬又咬不到,弃之又可惜,跟在骑兵军后面打打停停,一直跟到了肃州。
他们出发的时候一人三马、兵强马壮,这一路没吃没喝,荒无人烟,他们只好杀马充饥。到如今只剩下一人一马,再也无力前进了。
远远地看到祁连山,终于见到了一片片绿色,他们的心气也活了过来,好像有了盼头了。
因为身心疲惫,他们的五十万大军拖拖拉拉,沿着祁连山麓迤逦百余里。先锋来到肃州城下,他们扎下营盘。
这一路所遇皆空城,没有人烟没有粮食甚至水井都被填埋了。现在终于见到一座有烟火气的城垣,他们有些兴奋起来。
肃州城不大,也似并无雄兵把守。天色已晚,他们架好帐篷,吃了马肉,美美地睡上一觉,准备明天攻城。城里应该有更好的美食在等待着他们。
五十万人的军帐,在大漠中连绵近百里,比肃州城还大。夜晚,点点烟火好似一座城市一般。
巡逻兵在军帐间没精打采地举着火把游动着。军帐里鼾声四起,兵士们都睡成死猪一样。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营地全部都在义勇军的炮火射程之内。
突然远处传来雷声,一串串的闷雷。接着是炮弹的破空声,随即剧烈的炸雷在军帐群里轰然炸裂。“轰隆隆”“轰隆隆”,巨大的爆炸声四起,军帐着起火来,人的肢体四溅横飞。很多人没来得及呼喊便被炸成碎末。
祁连山上,两个炮兵军一千五百余门大炮怒吼着,吐出长长的火舌。波鲁军营地中惨叫声四起,战马挣断缰绳,没命地四散奔逃。营地陷入一片火海中。
炮火刚停,义勇军十万骑兵举着马刀杀向敌营,寒光闪处,一颗颗人头落地,鲜血四溅,没一会儿沙漠都被染成了红色。
狂杀了两个时辰,天微微地亮了。逃跑的波鲁军士兵在炮火射程之外汇合。重新结阵,准备厮杀。这时义勇军停止了攻击。
波鲁军整顿兵马,五十万人剩下不到三十万。损失兵马将近一半。现在他们一筹莫展,是战是退犹豫不决。半夜的炮声他们竟然没搞清楚是什么魔鬼。
夜战刚刚结束,郭嘉命马超带领两个骑兵军从右翼绕过敌军,赶到瓜州与潜伏在那里的义勇军汇合,准备拦截敌军退路。那里已经布置了步炮兵,郭嘉觉得兵力有些薄弱,一旦敌军冲过去,步兵拦不住敌骑兵。
正面战场,郭嘉命令炮兵向西运动四十里。
两军相持一整天,第二天吃过早饭,郭嘉看到波鲁军拔营起兵,好似要开始行动。根据判断他们要撤退了。
他马上命令炮兵轰击敌营。敌军营中又是一片火光冲天,人声惨叫战马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