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砚之有些‘紧张’地抖了抖:“没...没有......”
他现在是完全摸不清陆淮渊的脾气秉性,倒也不敢乱说话。
只是按理说,尽管面前这人日后会做出‘卸磨杀驴’这种事,可陆淮渊也该是他记忆里那个仁慈善良的太子殿下才对。
但望着眼前的人,怀砚之心里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就好像面前这个人,与他的记忆割裂开了似的。
怀砚之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下意识皱了皱眉。
不过陆淮渊瞧了他一眼,还是松开了手。
他道:“小七,孤是太子。”
“既然这种事被孤撞见了,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所以你放心,你说出来,孤也是能替你做主的。”
话音落,怀砚之眼神微动,对着陆淮渊就是一个叩首。
“请殿下恕罪,奴才方才不是有意隐瞒的,只是奴才确实惶恐,他们......”
他深吸一口气,半是委屈半是坚强的把事情说了个完全。
怀砚之虽有些看不透陆淮渊的心思,但他也挺好奇,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
况且,既然这人说了要替他做主,那他就‘信他’一回吧。
怀砚之讲的事情,陆淮渊早就从系统那里得知了。
只是他还需要一个合理的替对方出头的借口,所以才有此一问。
不过这事问的,最后却是把他自己给问出了一肚子的火。
陆淮渊握了握拳头,连周身的温度,都不由得降低了几分。
怀砚之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虽然陆淮渊面上并没有任何变化,但他总感觉,对方好像生气了。
可怀砚之又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生气。
他刚才应该,没有说错话才对。
这么想着,怀砚之默默叹了口气。
他觉得就这一会功夫,他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陆淮渊现在整个人就像是蒙了一层雾似的,让他感觉根本看不透。
他甚至都忍不住有些怀疑,他脑子里的那些记忆,是不是出了错。
还是说,他只是做了一场荒诞又离奇的梦。
怀砚之心中思绪翻飞,而陆淮渊倒是未曾察觉到对方的这些心思。
以至于他根本想不到,就这短短一会的相处,怀砚之心里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不过,陆淮渊看着怀砚之,却是说道:“你放心,这件事孤定会查清楚的,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么一回罪。”
怀砚之‘一脸感动’,随即再行一礼:“殿下的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
“这份恩情,奴才必当会铭记于心,将来做牛做马,以报答殿下。”
陆淮渊无奈地笑了笑:“孤此番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挂在心上。”
他说着,对面前之人招了招手:“先起来吧。”
怀砚之乖巧行礼:“谢殿下。”
陆淮渊就这么看着他,眼眸微转,转而说道:“对了,那既是如此,你以后,可愿留在这东宫里伺候?”
怀砚之闻言一愣,随即骤然睁大了眼睛,一时竟忘了要说些什么。
似乎像是被这巨大的惊喜,砸得迟迟没反应过来。
见此,陆淮渊笑了笑:“怎么,你这不回答,可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