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故作镇静,“夫人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因为有些事情的答案,只有当事人说的才准确啊。”
林春儿朝着花魁娘子,步步紧逼,花魁娘子一步步退却,一旁的老妈妈想要上前帮忙,却被萧恒拽住。
老妈妈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直搓着手。
“你到底是谁?”花魁娘子颤抖的问。
林春儿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眼里的慌乱和恐惧,“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报仇吗?”
“报仇?呵呵呵,你觉得我区区一青楼女子能够与那大家族抗衡吗?”
“韦巧巧,你只管说你想不想报仇,若是想,不妨我们合作。”
“合作?”
花魁陷入了挣扎,她摘下来面纱,露出十分美艳绝色的面容。
林春儿倒吸口气,“真真是倾国倾城之姿,怪不得这苏州的男人,都想见花魁一面。”
韦巧巧苦笑,绝色之姿上透露着浓浓的无奈,她轻声细语的陈述着,“母亲与姨母原是苏州织造府的千金,就是因为当时韦家想要买通苏州织造哄抬丝价,为他们垄断丝业做便利遭到了外祖父的拒绝。韦家就设法陷害外祖父,一次运输贡品上用缎,被韦家买通的奸细掉包。这批缎匹是给皇后用的,皇后收到发现上用缎偷工减料,非常震怒。皇上知晓后,派人彻查此事,可是最终的证据都是指向外祖父,说外祖父贪污。后被全家降罪外祖被革职,他老人家一时急火攻心病发而亡,全家被贬为庶民。”
“原本一家可以靠养蚕织布亦或是靠绣工过活,可是韦家暗中作梗,娘和姨母为了一家子的生计,自愿到富贵人家做丫鬟,许是命运不好,被人牙子欺骗,卖到这怡红院做了风尘女。”
说到这里,韦巧巧稍作停顿,擦了擦眼泪。
林春儿同情的看着花魁,花魁继续说,
“韦家的人每年都会来苏州,那一年我爹来走通关系,在这里认识了初出茅庐的我娘。那晚我爹为娘赎了身。带着回南境的那年,娘生下了我。爹对娘和我很好,我从小也知道自己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就连韦家妾室生的都赶不上。可是我没有过多要求,我只想安安稳稳在庄子上做个农女,到了年龄找个佃户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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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一天,家里冲进一帮黑衣打手,他们仗着爹不在,对我和娘又打又踢。嘴里咒骂着娘是贱人,有两个人拽着我,薅着我的头发,逼着我抬起头,看着他们的同伴是如何侵犯我娘。我娘那样娇滴滴的女子,硬是没有喊叫一声。只是强忍着屈辱告诉我,让我闭上眼睛不要看。
“可我闭上眼睛后,他们就打我,娘不忍看着我遭罪,只得迁就他们。娘的顺从,让那些畜生玩性大发,想要慢慢折磨。娘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告诉我让我逃出去,去找爹。爹能救我们,我就装昏过去,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逃了出来。”
“我想要去找爹,跑到半路,那些畜生追了上来,我只能慌不择路的跑进苞谷地里。趁着黑夜,我不敢做多一分停留一直朝着前方跑。直到第二天早上累瘫在山里,寻了一个避风的山洞睡着了。 ”
韦巧巧说到此,已经泣不成声。
她平复了下心情,继续说,“短暂的休息后,我乔庄打扮成乞丐想去找韦家找我爹。在街上,远远的看到他一脸嬉笑讨好一个妇人,那时候我就知道了,那胖胖的,看起来十分泼辣的女子就是爹的正房夫人。也就是那一刻,我才明白,爹对我的爱和对娘的爱都只是肤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