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多好的宰相啊,早些年我陪着将军去京城,远远的还见过他一面呢。”
“那时蒋大人走在大街上,他热情的跟街边小贩、行人打着招呼。遇到了乞丐,他还买包子给他们嘞。我从未见过像他那样有亲和力的官儿大人。”
说罢,又把杯子倒满,一饮而尽,叹了口气。
林春儿只觉大脑嗡的一下,直愣愣的坐回凳子上,喃喃的说:“怎么可能?宰相大人对大齐衷心耿耿,与皇上更是打小的情谊。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会有叛国的心思!”
“谁说不是呢,抄家的还是太子,我可听说太子与相府小姐私定终身了。太子亲自抄家,恐怕私定终身是谣传了。”
“若说宰相,他通敌叛国,我老陈是第一个不信的。”说完,又自顾的倒着酒。
陈嬷嬷见老伴喝多了胡乱言语,一把抢过筷子:“老头子,这话可只能在家说,万不能出去跟人讲啊。”
不等陈伯反应,就收拾碗筷了。
陈伯被她一说,嘟囔了句,“我这不就是在家说嘛。”
而林春儿满脑海里的都是叛国之罪、抄家这些词语。
“叛国之罪,那岂不是要满门抄斩?”
她心想自己惨死不说,难道阖府上下都要死在太子手上?
太子果然是朝着自己想到的最坏的结果做事了。
老陈耳聪目明,听见了林春儿的嘟囔,接着说,“听人说,大理寺已经定了死罪。不过有三王爷求情,加之皇上也是个念旧情的人,所以最后就只抓了蒋大人。蒋夫人和府上下人们等都发配到南境之地做流民。”
“对了,还听说蒋大人被关在皇宫的地牢中,由皇上亲自监管审问。”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林春儿晕倒在地。
吓得二老赶紧扶起来,陈嬷嬷带着哭腔掐着她的人中,说:“小姐啊,你可别吓我啊。这又是怎么了啊?”
“呜呜,都怪你个老死头子,没事说什么抄家、发配的,给小姐吓到了吧。”
陈嬷嬷一边骂着陈伯,一边用手掐着林春儿的人中。
不一会儿林春儿幽幽的睁开眼睛,不知道是掐人中疼的还是怎样,双眼含泪,苍白无力的说:“嬷嬷,我没事。不用担心,送我回房吧。我想睡会。”
陈嬷嬷破涕而笑,嗔怪的拍打着陈伯的肩膀,“还不赶紧跟我一起送小姐回房休息。”
陈伯在一旁自责的说:“怪我了,怪我了。”
回到房中,躺在床上,她左右难安。
一心想着京城,没想到短短的七日,太子竟然已经做到这一步。通敌卖国?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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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前的一幕幕再次如潮水般袭来。
她捂住额头,脑海里萧泽狠辣如豺狼的面孔挥之不去。
“蒋润秋,你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