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没被眼前权势蒙蔽双眼,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过阿莱可不会这么轻易相信对方的话。
这个少年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
他与凤越生长的环境完全不同。
不管是吴皇后还是燕帝,他们都对这个孩子疼爱有加。
甚至私下里没少给对方灌输权利的重要性。
阿莱不信对方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不被唾手可得的权利心生贪念。
不过目前确实看不出任何异常。
这让阿莱更是对凤辛起了提防之心。
阿莱又将视线放在小宫女身上:“你呢?皇帝、皇后、七皇子、太子你都能扯上关系,你到底是哪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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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双看向阿莱的眼神中没有掺杂任何妒忌与恨意。
反而里面全是对阿莱的欣赏与羡慕之意。
吴双坐在地上,冲着阿莱笑了笑:“这位姑娘,奴婢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叫我阿莱就好,还有对我时,你不必自称奴婢。”
闻言,吴双默默点头。
“是,我听阿莱姑娘的,我本名不叫吴双,我叫徐瑶,曾是徐尚书家的小女。
我长姐十五岁嫁给闲王做侧妃,二十一岁才怀了闲王第一个孩子。
可最后呢,闲王却亲手喂我长姐喝下了堕胎药。
那时我四岁,本身还是一个不懂事小娃娃。
可我却清楚记得那时长姐的神情。
她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眼中也是灰蒙蒙的一片。
她扑在母亲怀里痛苦,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已经成了型的男孩。
长姐说她都想好了等孩子出生后,她要怎样教导孩子成才,可是······她没那个机会了。
我姐姐明明已经失去了孩子,可吴郁如还是不肯放过她。
寒冬腊月,长姐身子本就没有恢复,可还是在宫中被人推入湖中。
那么冷的天,那么弱的身子,她怎么受得了啊?”
吴双,哦不,现在应该叫她徐瑶才是。
徐瑶擦了把脸上的泪水,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
“长姐死了,我爹娘自然是要查出真凶。
可吴太师却给我父亲安上了一个科举徇私舞弊的罪名。
结果皇上很快传下旨意,徐家满门三十七口全部抄斩。”
说到这,徐瑶看向阿莱讽刺一笑:
“呵,就在尚书府抄家当天,我被一个陌生人救了出来。
他将我送去吴府,给我安排好身世,甚至还在暗中派人教我本事。
直到前几年我才知道救我之人是谁,那人~就是当今陛下。
他以为我小,什么都不记得,将害死我全家的罪责全都推到吴家与闲王身上。
但我知道,吴家与闲王固然可恨。
可他这个做皇帝的就没有任何责任了吗?
我父亲虽为尚书,但从不贪恋财物。
他查都不查,就下旨处死徐家满门,还想利用我他的眼线。
我是弱小无能,但我也可以有自己的思想,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