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婉儿娇嫩可爱的模样，那双泛着水波的杏眼依然清澈有神，似乎只要看一眼，就能消散心中的烦闷，苏清雅接过橘瓣放进嘴里，“婉儿，下次进宫带慕婉来玩。”

“好啊，这样慕婉也有个伴了。”肖婉婉往嘴里塞了瓣橘子回道。

肖婉婉突然蹙眉：“苏姐姐，最近宫中处多事之秋，听闻父皇不满二哥，想扶持五皇子上位，要不你去王府待着，我照顾你？”

闻言，苏清雅眸色微沉，想起这些日子殿下与圣上的博弈对峙，虽然嘉定嘴上从不提朝中之事，可他日夜待在书房分析计划，熬得人都有些老成，父皇逼得太紧，知他依孝道，她也劝不了什么，只得陪着他，苏清雅摇头：“婉儿，我知道你的好意，但皇宫太冷，我不愿让他一人面对，而我亦可拿刀与他一同对抗。”

肖婉婉笑道：“这个确实，苏姐姐的武功要比二哥好。”

见气氛有点低沉，肖婉婉立即转移话题：“苏姐姐，你还记得顾卿纪与张凝烟吗？”

听到“张凝烟”的名字，苏清雅眉眼微拧，那女子竟追到京城来了？

“记得。”

肖婉婉歪着脑袋调侃道：“苏姐姐，没想到顾卿纪追你都追到京城来了，苏姐姐好有魅力啊。”

“追我？可不一定哦。”苏清雅意味深长地睨她。

肖婉婉没懂她的眼神，继续说道：“不过顾卿纪与张凝烟二人相爱了，已经回江南了。”

“他们在一起了？”苏清雅有点惊讶，毕竟之前二人经常吵架，互相厌恶。

肖婉婉眨眼：“对啊，二人你侬我侬的，很是相爱呢。”

“那就好。”苏清雅笑了笑。

书房里。

沈书穆坐在桌旁玩弄手里的匕首，一旁的沈嘉定拿毛笔批阅奏折，目光落在奏折上的贩卖私盐案上，认真地扫了一遍，递给了书穆。

一眼就瞧见“苏政烨”三字，沈书穆拿着奏折看了一遍，侧头对上二哥深沉的目光，说道：“既然滁州黄县令暗中与商贾勾结贩私盐，贿赂朝中之臣，那便将他押送来京城，二哥亲自审问他并将他绳之以法，来此警告大臣，不管官职多大，就职在何地，只要犯罪一并狠狠处罚。”

沈嘉定思索了会，缓缓说道：“此事恐怕关联太深，牵涉的人太多，要是一并打除恐有后患，慢慢来，一步一步解除那些官员。”

“二哥所言极是，是臣弟考虑不周，就按二哥的来。”沈书穆赞同道。

“不过黄县令还是要来的。”沈嘉定说道，接过书穆递来的奏折，低头写着什么。

……

出皇宫时已是申时，肖婉婉坐在马车里，沈书穆握着她的手哈气，温热的气息吹散手上的冰凉，肖婉婉趴在小穆的怀里，闭眼休息。

天色渐黑，沈书穆扶着她进王府，一路走到大厅寝宫，肖婉婉进屋就抱着慕婉玩闹，沈书穆转身去了书房。

府上安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