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尘朝地上的人望去,迟疑不语,原本一双清逸的眸子变得幽深得看不到边际,面上寒霜笼罩......确实这其中有很多疑点,以她平日里跟赫连雅君的牵连,保不成今晚她的行动就是雅君暗中指使的,即使不是,这里的秘密以后也会被她泄露出去......
她已经没什么太大的利用价值了,杀了她明明可以除去后患,但他这混乱纠结的心绪是怎么回事?
她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吗?知道这里藏有一本可以撼动朝臣甚至是当权者的黑色利益财富宝藏的账簿?一本来自花家的账簿,记载着过往数年花家经手过的一切隐秘不可向外人道的秘密交易!可这般隐蔽的情报她是如何得知的,除非她知道自己全盘的谋划?但,怎么可能?他更倾向于是误打误撞......
一阵轻微的响动从墙后传来,似有人在扭动密道中的旋转机关,他们迅速一跃跳上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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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门再度开启,只见两个女人沮丧的从密道口出来,嘀嘀咕咕不断抱怨着:
“那铁箱子又重又沉,搬又搬不走,打又打不开,老子长那么大从没见过连锁眼都没有的锁具!老子才不认栽,哼,等着老子明天带齐工具再来!”
“咱姐俩这趟也不亏,桌子上那珠宝镶嵌的盒子咱们不是拿了吗?用这么贵重的盒子装着的东西,肯定更宝贵,还有......这不是一样用的机关锁吗,咱们回去慢慢琢磨,琢磨通了再来打开其它宝箱......”
“我就是不甘心~在我心里,拿的少就等于没拿!哎,走了走了,老子明天再来!”
“诶,等等,你快瞧瞧,地上怎么有个人?”
两人立即机警的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谨慎的上前,她们正低头打量躺尸在地的月沁时,两道极快的寒芒从梁上射下来,也只是一瞬,她们还没来得及躲闪开就齐刷刷的栽了,很巧合的和月沁一起并肩躺在地上,只不过月沁尚有气息而她们两个没抖几下就死了。
玉白先从梁上跳下,冷嘲一声,从其中一人身上翻出了一个不大的扁盒,熟练的按动盒子两端的机关,再拨动上面的一颗嵌珠后,盒盖轻轻弹开,里面出现一本蓝色封皮的厚厚账簿。
“东西还在......”玉白突然止住了话,看了一眼地上的几人,又道,“但今日这么多人寻至此地,怕是我们中真有人泄露了什么?”
尉尘俊朗的眉宇皱了皱,幽深的眸子更暗了几分,薄唇抿了下,“我们要好好彻查一下。”
......
春意楼的小倌将月沁的车夫叫到了后门,车夫见到出现在此地的玉白后惊诧不已,显然是认出了仅见过几面的他,“你......你是花府后院的人?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清清白白的人家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多败坏名声呀?看你年轻貌美的,就算缺钱了或是寂寞了找个人嫁了也好,嘿嘿,你若是愿意,看看我老陈怎么样......”
玉白环抱双手,鄙夷的看着越说越离谱的陈车夫,冷冰冰打断她正做着的美梦:“哼,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陈车夫被他含怒的话吓了一机灵,算一算她也是在花府干了有二十多年的老家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