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窒息的感觉,抑制不住的开始咳嗽,终于一大口浊水从喉咙中吐出,媚沁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
模糊中看到一个紫袍男子正待离开的背影,湿漉漉的衣袍在行走间贴附在他完美修长的身体上。
忽然听到身后女子剧烈咳嗽的声音,他停下来,转过身......
一张美的惊世骇俗的脸出现在媚沁的视野中,他脸上带着惊诧,微冷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破坏美感的嫌恶神色。
他蹙起眉,犹豫了一下,眸色愈加冰寒,缓缓朝媚沁走来。
媚沁的头剧痛无比,她忍不住这汹涌冲击的眩晕感,眼皮再次沉沉的阖上......
......
“主子,您终于醒了,您昏迷期间可把府上所有人都给急死了,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小菊会愧疚死的,小菊也要追随您一起去地府。”一个长相清雅瘦弱的少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颤颤巍巍的跪在媚沁的床前。
头顶一阵阵的痛,媚沁下意识的用手去摸,结果发现头被包上了厚厚的布条。
潮水般的记忆涌来,可是她并想不起昏迷前后发生的事。
媚沁艰难的从床上坐直身子,目光布满疑惑,看着眼前的瘦弱少年:“我......是怎么受伤的?”
他抬起红肿的杏核眼,擦掉眼角的泪花,摇摇头,“小菊也不知道啊,您在丞相的寿宴上突然离席,还不让小菊跟着,小菊就等啊等的也不见您回来。后来是丞相府的小厮说您出事了,说是丞相府二公子尉尘,也就是您的正夫把您从莲池里救出来的。丞相还紧急请来了御医来为您看病呢,但家主还是不放心您啊,要特意把您接回府好好照顾,所以我们第二天一早就回府了,现在您昏迷已经整整有三天了。”
“正夫?”媚沁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眼中带着嫌弃目光的绝美男子,情绪一激动,脑袋又开始剧烈作痛,小脸瞬间痛的皱作一团。
小菊焦急道:“主子,您又难受了?我这就去禀告家主,去给您请洛城最好的李大夫。”
在少年小心翼翼的搀扶下,媚沁再次躺倒在床榻上,轻皱着眉闭上眼睛,一股浓浓的倦意袭来,她晕乎乎的昏睡过去。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身旁多了很多人,一名高瘦的女人放下药箱,上前给她把脉,皱眉低语片刻后,打开药箱,翻找出好几根细长的银针扎在她的头部各穴位上......
不多时,媚沁脑中的荤胀感顿时减轻了,舒爽了很多,眼睛愈发清晰明亮起来,终于看清了周围站立的人,看到床榻不远处站立着一对身着绫罗绸缎的中年夫妻,以及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冷漠美男赫连尉尘。
李大夫诊治完毕,将药箱整理好,欲言又止的将花家主请到卧房门口,道:“花家主,令爱头部的淤血暂时疏通了一部分,本月病人宜卧床静休,不宜见客,尤其要忌剧烈的情绪波动。每隔两日我来针灸一次,不出月余病症就会好转,我再开几方药剂注意每日煎服......”
花家主又拉着李大夫聊了几句后,就叮嘱起旁边恭敬站立的敦厚中年管家,“张管家,你送李大夫回医馆,另外再好好准备一份厚礼!”
身着华贵衣饰的中年男子眼睛浮闪着泪光,站立在媚沁的床榻前犹豫着正准备上前,这时被花家主拉住了手,语重心长道:“柳卿,李大夫特意叮嘱让沁儿静躺不要有太大情绪波动,你就不要过去了,免得你们父女又哭抱在一起,让沁儿的病情恶化,咱们这几天远远探视一下就行了,等沁儿病情好些,我们再叙家常不迟。”
见赫连尉尘端庄大方的站立在一旁,花家主心中泛起柔和的情绪,她对尉尘总体还是相当满意的,虽然他对月沁明显表现出来冷情和不满的情绪,但是花家主心里明白,毕竟这门亲事来的不怎么光彩。她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作为大家公子的尉尘一定可以原谅月沁的,而她会将尉尘当成亲儿子对待,有求必应,以弥补花家对他的那份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