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彭璁赫然坐在桌前,王淑秋惊喜道:“彭大哥,好久不见。”
彭璁起身道:“本来早就要来看看王姑娘。”
王淑秋道:“快快坐!”
彭璁拱手施礼道:“还没恭喜王姑娘!”
王淑秋含羞道:“彭大哥,快别多礼了。”
彭璁笑道:“这可是大喜事。”
崔武源在旁道:“既然是大喜事,彭兄可要多喝几杯!”
彭璁道:“那是当然!”
紫珠道:“彭公子,不知你的喜事还有多久?”
彭璁摇头晃脑道:“别急,到时一定会请你们一起喝喜酒。”
他说得面不改色,煞有其事,似乎江可欣就是他的娘子一般。
紫珠冷笑道:“可别让我们等太久。”
王淑秋端杯道:“彭大哥,小妹敬你一杯!”
彭璁道:“能得到王姑娘这种大贵人敬酒真是他的三生有幸。”
两人喝过。
王淑秋问道:“大师姐还好吧!”
彭璁道:“每天不是练武就是广施恩惠。”
王淑秋叹道:“可惜我却荒废了武功。”
彭璁笑道:“王姑娘身边高手如云,学不学武没什么分别。”
王淑秋道:“二师姐呢?”
彭璁摇头道:“杨姑娘可时来运转。现在是位富家大小姐。”
王淑秋惊讶道:“发生什么事?”
彭璁道:“有次我、可欣和杨姑娘在酒楼吃饭,不知店小二干什么去了,迟迟未到。可欣一拍桌子,大喝大叱。店小二走来,被可欣一个耳光打得嘴歪了一边。店小二识得是可欣,不敢多言。没想到有人瞧着不顺眼,说一句难听的话。可欣不知哪来的气,冲着那人怒骂。那人也毫不退让。两人差点动了手。这时,与那人同坐的一位年纪大约快五十的员外出来劝架。原来那人是那员外的护院。”
彭璁喝了一口酒,又道:“那员外本来笑容满面,可是他一瞧杨姑娘,脸色大变。一直盯着杨姑娘左瞧右看,口中还不停的说真的像,太像了。当时我们以为这员外是个老色鬼,见了美貌姑娘就起歪主意。可欣不想跟这种人多打交道,大呼店小二要换个座位,不然有他好看。哪知那员外突然问道:‘这位姑娘,你是不是姓杨?’这一问,我们全都大吃一惊,而杨姑娘更加惊讶,上下打量那员外,却是不识,便说道:‘老伯,我可不识你。你怎知我姓杨?’”
“那员外似乎有所感叹,又道:‘你娘是否叫杨银凤?’杨姑娘尖叫道:‘你到底是谁?’那员外竟然双眼噙泪,呼道:‘我就是你的生父。’杨姑娘面上已苍白,一指那员外,骂道:‘是你这个老畜生,害得我娘惨死,你滚!’我和可欣听得糊里糊涂,那员外一会认杨姑娘的爹,又一会杨姑娘不但不认还骂他是‘老畜生’。那员外居然自抽几下耳光,喃喃道:‘不错,我是畜生,是我害了银凤。’杨姑娘掩面跑出了酒楼。我们只好追了过去。后来杨姑娘始终不说什么原因,我们也只好作罢。”
王淑秋道:“原来是这样,二师姐终······终于还是遇上了这位亲生父亲。”
彭璁道:“王姑娘知道此事来龙去脉?”
王淑秋道:“那是很久的事了,又何必再提,后来呢?”
彭璁道:“后来,那员外找过杨姑娘几次,杨姑娘不想见他,但不知为何,杨姑娘竟然认了那员外,还搬出了江府住进那员外的大宅院。唉!想不到你们三姐妹原来个个是千金大小姐。”
王淑秋暗忖:不管怎样,这都是二师姐的选择,希望她生活得快快乐乐,忘记之前痛苦的事。
紫珠道:“江府娶的媳妇儿美吗?”
彭璁哈哈一笑,道:“你如果问的是别人,准说不出,问我,嘿!你问对了。”
他挟了一块鸡肉放在口里,又啜了口酒,慢条斯理道:“那次我随可欣去吴府看人。本来是不允许的,但可欣可不管这些,说好歹是哥哥娶亲,可别娶了一个丑八怪回家。吴府哪敢得罪江大小姐,遂直通到新娘子的闺房。原本我是不能来的,但可欣说我是大保镖。”
说到这,彭璁有些眉飞色舞,能当上江大小姐的大保镖可非同小可,还荣幸之极。
紫珠“哼”了一声,暗道:“说得好听是大保镖,说得难听是狗奴才,有什么稀罕么?”
彭璁接着道:“来到闺房,那新娘子出来接见我们。你们猜是什么模样的人?皮肤黑黑的不说,一双眯眯小眼,一个塌鼻子,大嘴唇,这还不算,身子不高却很肥硕,说得好听是丰满,说得不好听是头猪。”
紫珠捂着嘴笑道:“江府娶个猪回去可有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