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王淑秋正陪着宇文珏解闷。
崔武源惊慌失措的跑进来,一指外面大声道:“王姑娘,不好了。江姑娘大闹银凤楼,已和希洛打起来了。”
王淑秋一听,大惊失色,霍然起身直往外屋跑。
宇文珏也要跟去,紫珠道:“公子,还是留下来比较好,万一又发生意外,可不大好。”
宇文珏也生怕再次受伤,忙道:“也好!小心点!”
紫珠应声跟了去。
很快,王淑秋从后门进了银凤楼。
果见店中伙计站着一排,而江可欣正和沈希洛大呼酣战。
而四周尽是断桌断椅,显是被两人打破。
王淑秋顾不得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横在两人中间。
须知高手比武,四周必布满真气,而一举一动,一招一式都有可能造成对方的伤害。
王淑秋冒冒失失闯进两大高手比武区域,就如一头小绵羊闯进了虎豹之争,凶险万分。
王淑秋一进这两大高手中间,双臂张开,忽觉前后两股真气压来,令她气为之窒息。
沈希洛和江可欣一见王淑秋猛然出现,各自慌忙收功。这两股真气只压了压王淑秋,片刻就已消失。
江可欣喊道:“小师妹,快点让开!”
王淑秋道:“大师姐,有话好好说。为什么动武呢!”
江可欣怒斥道:“跟这个畜生有什么话说。小师妹,再不让开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淑秋急道:“大师姐,可能是一场误会吧!”
江可欣冷笑道:“误会!这误会可真大了。”
王淑秋道:“小妹不明白大师姐的意思。”
江可欣“哼”了一声,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疯卖傻。”
王淑秋道:“还请大师姐明言。”
江可欣咬牙道:“咱们学武之人要以侠义为先,以仁慈为主。师父谆谆教诲你难道忘了,以天下苍生为念。可是你这个狗奴才,带领锦衣卫不仅杀了数百条灾民的性命不说,竟然还将大明寺上上下下数十条人命也一并葬送。你说,他该不该杀!”
王淑秋闻言惊呆了,转身颤然道:“希洛,这······是不是真的?”
沈希洛立即跪下,道:“奴才以为寺庙和尚勾结流寇意图谋害主子您,一时激忿,便将之斩杀。”
王淑秋含泪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沈希洛道:“奴才怕您伤心,,故没说。奴才罪该万死。”
王淑秋哽咽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违天理。滥杀无辜岂是我辈所为。”
沈希洛匍匐道:“奴才一时糊涂,罪该万死,请主子赐奴才一死。”
王淑秋又缓缓转过身子,慢慢的走到江可欣面前,双腿猛地跪地,哀号道:“这一切都是因小妹而起。如果大师姐一定要为死去的冤魂报仇的话,请杀了小妹吧!小妹才是罪魁祸首。大师姐,请动手!”
她头仰起,双眼一闭,泪水已从眼眶中流出来。
紫珠飞奔而至,也跪在江可欣跟前,道:“江大小姐还是杀奴婢。”
店中伙计也一排跪下,道:“请江大小姐杀小人。”
江可欣不由长叹一声,道:“王淑秋,你是决计黑白不分,维护你的狗奴才么!”
王淑秋道:“是!”
江可欣道:“你以为一死就能换回数百条无辜人命么?王淑秋,我看错你了。你不配做我同门,今日,我代表师父决定逐你出师门。今后,你我恩断义绝,你好自为之。”
王淑秋磕下头,道:“大师姐······”
江可欣厉声道:“住嘴!你不配叫我。”说着,她又一指沈希洛,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转身飞奔出银凤楼。
沈希洛和紫珠连忙起身去扶王淑秋起来,只见她面无人色,泪痕满面,两眼发直。
紫珠大声道:“主子!主子!”
王淑秋已面无表情,怎么叫也不应。
沈希洛忙道:“我去叫大夫来!你先扶主子回房。”
很快,大夫被沈希洛拖着奔来。
那大夫进了屋,自己已累得喘气不已,哪顾得上医人。
那大夫歇了歇,定了定神,瞧了瞧王淑秋,翻了翻她的眼帘,又把了把脉,沉吟道:“无妨,这位姑娘乃惊悸所致,只需扎一针,使壅塞畅通便无碍。”
他用银针在王淑秋内关、神门、心俞、巨阙等穴一扎,捻转片刻。
只见王淑秋忽然“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那大夫道:“好了,再服一剂药就好了。记住,千万别刺激她。”
王淑秋神志一清醒,抓住紫珠的手臂,问道:“大师姐呢?走了吗?”
紫珠点头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