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泪忙“嘘”了几声,江可欣才把话吞下去。
杨泪道:“你不爱他为何要亲他。”
江可欣道:“亲他就表示爱他么?我平时亲了狗难道就说我爱上了狗,要嫁给狗么?”
杨泪与王淑秋一听此言登时目瞪口呆,只觉江可欣说的话匪夷所思,根本不符仪礼。要反驳也不好说,免得又惹得这位大小姐怒发冲冠。
王淑秋暗道:二姐视礼数于无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像我那样缚手缚脚,生怕走错一步,说错一句,可是越是循规蹈矩所遭受的打击越大。唉!难道我的命运却如此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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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旁暗叹自己的命运,这儿崔武源已提着一只野兔回来,道:“今晚有兔肉吃啰!”
江可欣又来了劲,吵着崔武源带她去打野兔。
崔武源无奈,只得带上她去打野兔。
彭璁也厚着脸皮跟着去。
杨泪问道:“三妹,去不去?”
王淑秋笑道:“你去吧!我略坐坐。”
杨泪少年心性也跟着去打野兔。
崔武源留下老安等几名锦衣卫保护王淑秋,带着三人深入林子打猎。
不久,一只野兔“嗖”地一声从他们身边冲过去。
江可欣尖叫:“兔子,快追!”拔腿就去追。
崔武源向彭璁轻踢一脚,努了努嘴。
彭璁会意向他眨眨眼随后跟着江可欣追去。
杨泪不解道:“你俩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崔武源咧嘴一笑,道:“没什么,泪儿,咱们去那瞧瞧,或许能打个獐子之类的。”
杨泪轻轻啐道:“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么?枉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崔武源嘻嘻一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想撮合他俩。”说着一指远处在追奔野兔的彭璁和江可欣。
杨泪道:“想不到我认识的崔大哥居然还是一流的红娘,到处牵红线。”
崔武源双手乱摇,道:“泪儿别乱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么?”
杨泪冷笑道:“连崔大哥你也欺负我,活着真的没意思。”
崔武源大吃一惊,忙道:“泪儿,崔大哥从没欺负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一定没有。”
杨泪只觉鼻子一酸,这些日子所受的苦恼郁积在心中,现在一股脑发泄出来,不由得“哇”的哭了出来。
崔武源一见杨泪啼哭不止,双手互搓不知该如何劝说她,只是在一旁“你”呀“我”的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杨泪突然把头埋进崔武源怀中,哭得更加大声。
崔武源大窘,双手摆在外面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久,众人闻声过来,见杨泪扑在崔武源怀中大哭,不知发生什么事,见他俩无恙才放心。
彭璁忙“嘘嘘”不停,又使眼色,双手作环抱之势。
江可欣踢他一脚,道:“你嘘什么,干嘛教别人干坏事。”
彭璁道:“这不是干坏事,是成全一段美事。你懂啥?真是的。”
江可欣道:“人家在哭,你还教唆崔兄趁机揩油,这不是干坏事是什么?”
彭璁道:“这不是揩油,这是爱情。爱情!你听说过吗?”
江可欣瞪大双眼道:“听过!”猛地在彭璁脸颊又亲一下,道:“这难道也表示爱情吗?”
彭璁顿感被耍,含怒道:“你这算什么,有种再亲一下。”
江可欣马上又亲他一下,冷笑道:“亲了又怎样。”
彭璁双臂张开就去抱江可欣,口中却嚷道:“轮到我发飙了。”
江可欣见彭璁凶狠狠扑过来,虽说并不怕他,但毕竟男女有别。
她再胆大,如被一个臭男子光天化日又搂又抱,以后怎能在扬州城混。
她没等彭璁扑来,立刻跑开。
彭璁可不容江可欣逃跑飞快追过去。
江可欣尖叫连连,足下可跑得比谁快,彭璁也不是省油的灯,如影随形跟着。
片刻,两人已跑得远了。
崔武源得了彭璁的提示,鼓起勇气轻轻搂着杨泪。
自从识得杨泪以来,他从没像今日这般接近。
杨泪身上散发着体香幽幽飘进他的鼻子,令其如痴如醉,仿佛在梦境,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他只希望永远这般搂着杨泪,此生便足矣。
王淑秋等人听得杨泪的哭声也一起而来,看到崔武源搂抱着,虽不知发生何事,但却知杨泪没事,因有崔武源的安慰。几名锦衣卫见崔武源搂着杨泪,面上露出笑容,生怕打扰崔武源的好事连忙走开。
王淑秋见杨泪虽是哭泣,但终于找到可以依靠的臂膀,也不禁暗暗为她高兴。为别人欣慰时暗叹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