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怒形于色,甩袖道:“恕奴才不相陪了!”
王淑秋一拦住他,怒视道:“魏忠贤,你还想走?今日不把事情交待清楚,你休想离开。”
魏忠贤道:“你虽是公主,也晓得紫禁城的规矩。不怕老奴参你一本。”
王淑秋道:“就凭你这个狗奴才也来参本公主,谅你也不敢。”说着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魏忠贤一怔,没想到公主根本不顾他的脸面,当着众人之面打耳光。今后颜面何存,如何在皇宫立威。
他身旁的东厂千户一见自己主子挨打,也不顾对方是谁,拔刀相向。
王淑秋一见,破口大骂道:“狗东西,一个小小东厂千户敢向本公主拔刀,小心你的狗头。”
那东厂千户一见王淑秋抬出公主来压他,仔细一想,毕竟公主是皇上的亲姐姐,万一皇上龙颜大怒,自己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吓得连退数步。
王淑秋吓退东厂千户,一把抓住魏忠贤的衣襟,怒骂道:“狗奴才,你枉杀三十余条人命,害本公主无立足之地。今日本公主叫你血溅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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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腰间掏出匕首就要刺向魏忠贤。
所有人都惊呆了,魏忠贤吓得更是双腿战栗。
“住手!”只见朱由校站在台阶上,大喊一声。
魏忠贤一见朱由校,如同遇见救星,连忙高呼:“皇上救命,皇上救命!”
王淑秋一见皇帝制止,手一软。
魏忠贤趁机逃到朱由校身边,因为他深知,世上只有皇帝才能保他平安。
朱由校道:“皇姐,如何在皇宫行凶?”
王淑秋道:“臣妾不敢!臣妾是激于义愤才这样。望皇上恕罪。”
朱由校道:“来人!缴了公主的匕首。”
已有侍卫上前索要匕首,王淑秋无奈,只得上缴。
朱由校道:“皇姐有什么不满可以找朕,何必拿奴才出气。”
王淑秋道:“魏忠贤欺君罔上,国之蠹虫,望皇上明鉴。”
魏忠贤在旁慌忙道:“奴才忠心耿耿,一心为江山社稷。公主她诬蔑奴才,恳请皇上明察。”
朱由校挥挥手,道:“你们俩进宫再说。”
王淑秋回头道:“紫珠,你在这等着!”随即进了乾清宫。
朱由校坐定,道:“两位一个是朕的至亲,一个是朕的忠臣,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非要动刀动枪,你死我活的,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魏忠贤躬身道:“奴才一向秉公守法,鞠躬尽瘁。可能公主对奴才一时有误会,才变成势如水火。”
王淑秋道:“好个魏忠贤,说什么秉公守法,好,我问你,江家三十口人命为什么审都不审就杀了。还有,咱们不是在皇上面前约定么,只要戴罪立功杀了努尔哈赤就赦江家三十口人命,你却把皇上的话当作耳旁风。你说,这是不是欺君之罪,你还有没有王法?”
朱由校道:“怎么?魏公公杀了江家三十口人命?”
魏忠贤道:“皇上,请听奴才一言。”
朱由校道:“你说!”
魏忠贤道:“公主说奴才审都未审这不是事实。奴才知道兹事体大,有关三十口人命,不可草率行事,就会同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一同审问。皇上不信,可以问刑部尚书,都察院右都御史,大理寺卿即可知奴才所说属实。”
朱由校点点头,道:“魏公公审于刑德,实属难能可贵,真乃社稷之福。”
魏忠贤得意洋洋道:“这都是托皇上之福,奴才有何功劳。”
朱由校道:“功成不居,更显魏公公忠臣风采。”
君臣两人你吹我捧,一唱一和令人作呕。
王淑秋道:“可有证据定罪?”
魏忠贤不紧不慢道:“不仅有人证。还有物证。可以说证据确凿,绝无冤枉。”
王淑秋道:“那人证、物证呢?拿来我看看。”
魏忠贤微笑道:“天下决狱,责廷尉,虽公主之贵也不宜干涉,否则是败坏阴阳,使四时不顺,何来五谷丰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