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站在原地不说话，明溱无所谓地勾起唇。

“我就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怎么，害怕了？”

可庾游没回答，只是摇摇头，问道：“阿溱，你是不是......要走了？”

辜煦亓也站在一旁，眼中泛着泪光，满是无措，“阿溱，不要抛弃我......”

他们察觉到了今晚的异常，而明溱身上的变化更是显而易见。

阿溱......好像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如今，她就像是从那可捧在手心的掌中花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天上月。

明溱一怔，随即缓缓笑开，娇颜在月色下仿佛笼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让人无端感觉到一种淡淡的距离感。

“若你们有实力，便努力修炼吧，或许等你们飞升后，还会有重逢之日。”

明溱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这句话让站在原地的两个男人心中涌起熊熊燃烧的烈焰。

一定会的。

阿溱，等着我们。

......

明溱最后回了自己的院子，却意外瞧见了不速之客。

重云仙尊嵇空。

明溱诧异，“你怎么出关了？”

她没有再叫师尊，反正她当时没有正式的拜师礼，这家伙也没有正式教过她。

嵇空神情未变，脸上浮现出复杂之色，“多谢你。”

要不是她，恐怕自己还沉浮在虚空，意识被操控，成为一个提线木偶。

若是这样，他宁愿消散在这天地间。

今日，他是察觉到了天地异样，特地来向她道谢的。

毕竟，他怕以后便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

明溱勾唇笑，“不必言谢，若是你想报恩，便对二师姐好一点吧。”

嵇空自然也想到了当初对二徒弟的那些不讲道理的体罚，有些愧疚。

“自然，我会的。”

“再见了。”明溱最后环顾了一圈她生活多年的地方，身形渐消。

“再见......”嵇空低声喃喃。

......

三年后。

桃花飘飞，香气拂面，薄雾轻纱。

这里是仅对明溱开放的法则之地，是那年在梦中遇见他的地方。

她已经飞升了，成为了新神，可以轻易地来到这里。

她一边缓步走着，一边观察着四周。

终于，他看到了树下的人。

他一身白衣，乌发用红色丝带半挽，容貌俊美无俦，侧身躺在树下，像是个不拘一格的小公子玩累了在这休憩。

这一次他的面容清晰地展现在她眼前。

是他。

他的容颜比凡间时更胜一筹，是他，又不是他。

明溱的心泛起涟漪，走近在他身旁坐下。

“乌慕临，原来是你。”

男人没有回应。

“到底救不救？”明溱知道，若是她这个新神不救，很快他这个被淘汰的天道便会消散于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