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任启向孟可志询问关于陈兴业藏金一些相关问题。他提出的问题似乎并无针对性,而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式的提问令旁人摸不着头脑。半刻钟之后,他再无可询,只是坐在椅子上闭上双眼脖子往后靠,已然进入冥想状态。
曹新民与孟可志见苏任启在收集线索之后整个已经陷入沉思状态。他们俩借机向于成志告退出去了。
再过一会,上官箐自外面走了进来。她的脚步声似乎打断了苏任启的思路。他微微睁开眼,眯斜看她一眼后,双目又很快闭上了。
于成志对这种大海捞针式地寻宝游戏根本没有一点头绪。他心中的疑惑却不少。它们并非全都关于宝藏,而是苏任启那些似乎无关紧要问题的目的是什么。他很想弄个明白。这是他与苏任启搭档多年的经验告诉他——那些问题并非是他‘无的放矢’。他性子终是有些急,见苏任启睁开眼又刚闭下之际赶紧问出来。
“兄弟,你干嘛向曹新询问陈兴业之前治理州县的手法?”于成志问道。
“这货虽然作了外邦奸细,但为了维持秩序,在管辖州内还时常有走动务公;我是想从中,划出他未涉足区域以此缩小寻找藏金范围。”苏任启说道。
“不过,我怀疑藏金点在他辖区内的可能性很小。”苏任启继续道。
“为什么?”于成志问道。
“你想,如果藏金在他辖区内埋藏,又是他的属下埋的,当我们把他的团伙抓捕后不难审出藏金地。”苏任启说道。
“他会不会心狠把帮他埋金的人金给杀了?”于成志问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笔藏金的掩埋地可能永远成为一迷了。”苏任启说道。
“他的手下可不只是官兵,还有盘踞在这个镇子上收高利贷和拐卖人口的那些人。”上官箐说道。
“你说得没错,然而从它作用性质看‘陈兴业为日后方便逃跑提取及运走的它’存放在自己的管辖区内并非明智之举。”苏任启说道。
“这一点,曹新民与孟可志俩人早已经猜到了,否则他们也不会跑到彭家堡外的大阴山中到处搜寻了。”于成志说道。
“我个人从彭家堡自己本性质及运输便利角度分析,这笔藏金最有可能被埋在彭家堡周边五里范围之内。”苏任启说道。
“兄弟,你既然这么笃定它就在咱们眼皮底下;那我便到外面与曹新民、孟可志好聊聊。”于成志说道。
于成志说完便出去了。
苏任启只好靠在椅子后继续闭目思考。
“为了防止你问我奇奇怪怪的问题,我也先出去了嘻嘻…”上官箐笑道。
“你这人…好吧去吧,有用得上时再叫你。”苏任启说道。
上官箐出去了。
苏任启身旁难得一下子清静起来。他开始思索:陈兴业有没可能让曹伸、雷力等人把黄金埋起来了;自己在夺取彭家堡过程中一股脑把陈兴业手下的江湖马仔都给杀了;倘若是这样,那倒真的是自己把线索给弄断了。
苏任启想到这不禁有些头疼起来。
这时门口忽然闯进来一个人。苏任启眯开眼一看原来是彭康琪。她以前见到自己,特别是独处时总是一副媚兮兮的。今天怎么了?她这会满脸严肃又有点心气起服难平的样子?她来到苏任启跟前前就往下跪。
“公子,我来给汇报之前你交给我的事情进展情况。”彭康琪说道。
苏任启之前给她找个差事,只不过是见她武功低微,不忍其北上送死的借口而已,至于她把事情做得怎样他并不打算关心。她这会找上门来了。不管怎样,彭天寿已经投入到自己门下,对他的家人总是要负起责任的。
“呵呵…青春美少女是谁招惹你了?看你一副认真劲快些起来,是谁让你向我下跪了?我跟你说我不兴这个,你现在不用向我下跪,以后也不用,知道不。”苏任启说道。
彭康琪被苏任启一说倒是大大方方地站起身来。
“我爹刚刚跟我说‘我们以后跟公子的关系是公子是主,我们是仆’。”彭康琪说道。
“我俩位哥哥告戒我‘你我身份有如云泥,让我不可对你生出任何非分之想’。”彭康琪继续说道。
彭康琪话未说完,眼泪跟着流出来了。
“没有的事,你且先别哭。”苏任启说道。
“首先你爹带着你们一家去往京城,是去帮我做事情,而并非照料我的生活,所以我与你们家是伙伴关系。”苏任启继续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彭康琪说道。
“就是这样,所以你不要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苏任启说道。
“那我哥不允许我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事……我做不到。”彭康琪涩涩说道。
“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你,你也看到我身边已经有几个妻子了;我只希望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当中,而并非整天儿女情长。”苏任启说道。
“我只是心里有你,以后哪怕你只腾出很少的时间给我,我也愿意。”彭康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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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们人生的以后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生活中也会出现许多无法预知的变故。”苏任启说道。
“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今后不再搭理男女情爱了,但是我也不能断了你的念想,向让你、你爹、你哥在我面前为了这事为难;你知道我身边的妻子个个都是我的好帮手,她们各有长特别是在外面都能独挡一面;等日后你成长起来,也能为我独挡一面的时候,我答应娶你;你看怎么样?”苏任启继续说道。
“嗯,我明白了,你可要说话算话。”彭康琪说道。
“我从不欺骗别人感情。”苏任启说道。
“那你以前交给我的工作怎么办?”彭康琪问道。
“那事现在已经由孟可志去做,你不用去管了。”苏任启说道。
“我现在倒是有事情想问问你。”苏任启继续说道。
“你问。”彭康琪说道。
“以前曹伸、雷力等人,他们整天都搞什么?”苏任启问道。
“他们整天就干几件事——喝酒、搞勒索、杀人和偷偷埋死人。”彭康琪说道。
“哦,下面乱葬岗到底埋有多少死人?”苏任启问道。
“那可个瘆人的地方,我们镇没人原意靠近那里,就那几个山头埋下不下万人,多数还是过后无人回来拾骸骨的那种,可以说每天都添几个新的你说可不可怕。”彭康琪说道。
苏任启心想‘有这么多吗’。不过他转念一想——彭家堡以前未被王化,又是个人口流动比较大的小镇,几十年来在此各种江湖斗争枉死的冤魂本就数不胜数。
“你们镇平时有专门埋尸人吗?”苏任启问道。
“有啊,多数死人都由他们抬去掩埋的,只有少数人由他们的亲属自己掩埋。”彭康琪说道。
“那曹伸、雷力他们是属于哪一种?”苏任启问道。
“他们属于谋杀毁尸灭迹的那一种。”彭康琪说道。
“哦,知道了。”苏任启说道。
“你们镇上那几个专门替人埋尸首的人,他们懂不懂风水学?”苏任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