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呀,我们好歹还是兄妹,你竟当真要将我赶尽杀绝?”
太子心中冷笑,自己都快要命悬一线了,却依旧嘴硬,非要将那些事情都归咎于自己的身上的三公主,真的是可笑至极,“三妹妹,我的确是想杀你,可我不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吗?”
“今日即便我带父皇前来,又能如何?你若没有行此荒淫无度之事,就算父皇今日来了,我又能奈你何呢?”
三公主面色紧绷,太子却是嘴角微扬,笑道,“三妹妹,你与其在此纠缠不休,不如好好想想父皇会如何处置你吧?”
三公主脸上的倔强与自尊,此刻终于如决堤的洪水般崩溃了。
只见三公主嚣张跋扈地叫嚷道:“哼!你可别得意太早了,本公主的娘亲可是当今圣上宠爱的静妃娘娘,就算本公主犯下再大的过错,也定然会安然无恙的!”
然而,面对她的叫嚣,太子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去,其心中却早已泛起阵阵寒意。
是啊……确实如她所言,有着静妃娘娘这座靠山,这位三公主或许不至于丢掉性命,但这件事情之后,又岂止仅仅是三公主的死这么简单呢?
皇上回宫后,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歇息,便马不停蹄地奔向了静妃的寝宫。
而就在当天下午,一道黄澄澄的圣旨就降临在了三公主的府邸之上。
旨意赫然宣布:撤销三公主的封号!
待到薛锦画得知这个消息时,已经是事发后的第三天了。
此刻,青衣急匆匆地跑来向她禀报:“小姐,您真是神机妙算、智谋过人,如今这三公主算是彻底失宠于皇上了,不但如此,听闻皇上还因这件事迁怒于静妃娘娘呢,皇上当时龙颜大怒,对着静妃娘娘就是好一通斥责怒骂呢!”
此时的薛锦画正悠然自得地坐在窗边,一手捧着书卷细细研读,另一手则时不时拈起一块精致的糕点送入口中咀嚼品尝,看上去格外闲适惬意。
听到青衣的话语,她只是微微抬了抬头,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哦?这三公主究竟是犯了何事,竟然惹得皇上下如此重罚,还一同牵连了静妃娘娘?”
青衣继续说道:“李三他不是送了好几个身材魁梧、面容粗犷的猛男去公主府了吗,谁能料到,这三公主竟然一个不落,全都给看上眼儿了。”说到此处,青衣稍稍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表情。
“就......”
青衣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脸皮子薄得很,说起这般羞人的事情来,难免有些不自在。
她轻咬嘴唇,犹豫片刻后才继续说道:“总而言之呢,这几个人就在公主府上行了那等苟且之事,偏生不巧得很,竟让皇上给撞了个正着!”
青衣不禁轻轻摇头叹息,接着又愤愤不平地道:“这三公主啊……哦,不对,现如今连三公主的番号都已经被圣上给撤掉了,不仅如此,她还被直接打入了冷宫之中。若不是看在静妃娘娘往昔的情分上,只怕皇上早就下令将其处死了。”
听到这里,一旁的薛锦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对于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三公主来说,一旦被撤掉了公主的封号,那就与普通平民毫无二致了。
想当初,这位三公主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可是得罪了不少权贵之人。
而今她既已身陷冷宫,失去了权势的庇护,即便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想必也会有众多仇家趁机找上门去好好收拾她一番的。
“不过………依我之见,静妃娘娘定然不会坐视不管的,说不定还会想方设法救她。”青衣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对没能亲眼看到三公主被严惩而感到些许遗憾。
当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薛锦画却是笑了笑,“放心吧,静妃娘娘她如今也是自顾不暇了,三公主这一次死定了。”
望着静静摆放在桌面上那大红色的喜袍,鲜艳而夺目,仿佛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
她的目光逐渐变得迷离起来,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那张清冷的面庞再一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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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蹙起眉头,轻声问道:“对了,赵家的事情办得如何了?”声音虽然轻柔,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不容置疑。
站在一旁的青衣赶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小姐,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人将相关证据提供给了赵大人,想来以赵大人的精明,必定会对赵二夫人产生怀疑。”说罢,青衣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只是......”她的声音略微压低,显得有些迟疑。
“只是什么?说吧!”见青衣如此模样,她不禁催促道。
青衣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只是赵二爷如今在赵家的地位全然是依赖于蒋家的裙带关系。”
依奴婢之见,即便他知道了老夫人被害之事乃是赵二夫人所为,恐怕也未必会轻易出手………”说到此处,青衣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与鄙夷之色。
也对,毕竟像这种吃软饭的男人,怎会舍得就此砸掉自己赖以生存的饭碗呢?
然而,想锦画听闻此言后,却是微微一笑,目光再次落在那桌上送来的红色嫁衣之上。
只见那件嫁衣静静地挂在那里,其上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为璀璨的星辰一般熠熠生辉。
它散发出的光芒仿佛具有一种神秘而迷人的力量,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此时,她轻启朱唇,缓缓地开口说道:“赵家的二爷,虽说一直是个恋爱脑,但我们却无法否认,他其实也是一个颇为孝顺之人呢。”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般动听。
“如果他可以清醒地认清当下复杂的局势,就算他明知道是二夫人狠心地杀害了老夫人,恐怕他也未必会怪在赵二夫人的头上去。”说到这里,她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这种情况感到有些无奈。
一旁的青衣微微皱起眉头,面露疑惑之色,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那么小姐您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去做这件事呢?”她实在想不通,如果事情真如小姐所说那般发展,那小姐所付出的努力岂不是都成了徒劳无功之举?
薛锦画转过头来,目光落在眼前那幅栩栩如生的鸳鸯图上,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轻声说道:“这男人啊,在依靠女人吃软饭的时候往往都会表现得极为隐忍,然而,一旦等到他们羽翼丰满、翅膀变硬之时,许多事情就会变得截然不同了......” 说完,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