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岁气得拍了他一下,她是大夫,疼不疼她还能不知道?
顾钧闷哼一声,轻轻抓住她的手,“真的。”
说不心疼是假的。
可云岁岁也知道,这就是丈夫的使命。
她没资格为他抱屈,因为她现在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和住的房子,都是军属的身份带来的。
叹了口气,她问道:“伤得这么重,上次还连夜赶到市里,不要命了?”
顾钧连忙解释:“受伤当天就已经包扎好了,不耽误开车。”
他就是怕她担心,才没告诉她。
云岁岁瞪他一眼,吸了吸鼻子去拿她的包,“吃了药再睡。”
从包里掏出解酒和治疗风寒的药丸,又从空间里掏出一瓶金疮药,她才再次回到床上。
床头放着一杯水,原本顾钧怕她半夜口渴给她准备的,这会正好用来给他自己喂药。
这时候的他倒乖巧,也不问给他的都是什么药,喂他他就张嘴,老老实实地把药吞了下去。
云岁岁被他小朋友般的样子逗笑,调侃道:“你也不怕我给你下毒?”
顾钧也勾唇,黑沉的眸子里溢满了心照不宣的情愫,“你想杀我,不用这么麻烦。”
云岁岁的心酥麻了一瞬,看着他,心想这双眼睛生得可真好。
不笑的时候格外冷厉,但一笑起来,就如冰雪消融,深情得完全不顾别人死活。
云岁岁红着脸哼了声,收拾好东西钻进被窝,“睡觉!”
顾钧凑上来,将她揽进怀里,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扶着。
这丛云岁岁怀孕之后,只要两人有机会同床共枕,他就会这么做,似乎想以这种方式给予孩子陪伴。
他们相聚的时间本就不多,可每次他都会给妻子和孩子最好的照顾。
这一晚,两人什么都没做,就这么相拥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顾钧照惯例去队里,云岁岁也没有赖床太久。
七点多,她就起床了。
吃过早饭,她从空间里拿出一小桶药酒,又拿出一根二十年左右的人参,还有两团羊绒线,一团杏色一团深蓝。
上辈子她不工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