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问:“你干啥?”
王双有些为难地挠挠头,“我要上课了。”
“上课能有何霞重要?”
张秋文居高临下地审判她:“我们可是何霞最好的朋友,她现在孤身一人在派出所里,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你还能心安理得的在这上课?因为一节课放弃自己最好的朋友,这不是无情无义是什么!”
王双觉得她说得有问题,但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只能结结巴巴道:“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
眼看着就要上课,张秋文更急了,“王双,你告诉我,你确定要当一个无情无义抛弃朋友的人吗?”
“我当然不想当无情无义的人。”王双下意识回答道。
张秋文顿时欣慰一笑,“我就知道,你最讲义气了,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说着,拉起还在纠结的王双就走了。
云岁岁啧了一声,心中感叹:果然远离伥鬼朋友保平安。
活了两辈子,她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张秋文非要拉王双一起,可不是为了朋友之间的情义,而是她自己不敢去派询问,想多拉个人一起壮壮胆。
当然,也是怕自己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多拉个人就能法不责众。
而王双就惨喽,这节课是方剂学,授课老师是他们中医班最严厉的柴教授,也是整个医工班资历最深的教授,连校长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所以他认定哪个学生这门课不及格,那就基本是没有结业的可能了。
王双本来课堂表现就一般,考试更是倒数前几,现在连课都不上,这不是挑衅老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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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云岁岁所料,柴教授看到班里少了一个人,很快就核对出谁没来。
他沉默几秒后,虽然在课堂上没说什么,但眼里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却清清楚楚。
而此时的王双在干什么呢?
她已经跟张秋文到了派出所,还没进门,腿就有些软了。
张秋文比她也好不到哪去,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但来都来了,总不能再回去,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派出所的门。
好巧不巧,她们进门时廉清正好要去审讯室,路过门口,看到两个小姑娘进来,便皱着眉问:“咋回事?要报案吗?”
张秋文被吓得一哆嗦,但还是颤着声音问:“不,不是报案,同志,我们就是想问一下,为啥要抓我们的同学何霞?”
廉清挑眉,“岩大的?”
张秋文和王双齐齐点头。
廉清表情温和了些,实话实说道:“何霞同志涉嫌偷盗国家财物,具体的不便透露,你们想要探望的话,等移交到检查院再说吧。”
张秋文家里还有点关系,知道案件一旦准备移交到检察院,就是人证物证齐全了。
她连连摇头,“不可能的,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何霞咋可能偷国家的东西呢?”
说起这个廉清就来气,他冷哼道:“盗窃就是盗窃,咋滴,不是国家财务就能偷了?”
他昨天可是问明白了,那姓何的女学生想偷的是他兄弟媳妇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