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轻飘飘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残忍的人一定要你们的性命，你们如此忠心耿耿是好事，我还是留你们一命好了。”

众人全都警惕的看向宋稚，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宋稚话音一转，“不过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如这样吧，你们实在要什么都不说就算了，我只小小的给你们一个惩罚就行。”

宋稚笑的明媚。

旁边谢听莫名打了个寒颤，跟在宋稚身边这么久他算是明白了。

宋稚一笑，生死难料。

每次只要宋稚笑成这样，那准没好事发生。

正这么想着，就听宋稚道：“谢听，把他们都阉了吧，少点肉而已，多小的惩罚，不许让他们死掉哦，我真是善良仁慈啊。”

说完，她便不打算再留在这里，直接站起身准备离去。

“别……别走！我们说，我们说。”

宋稚走了没几步，后方就传来几人惊恐的大喊声。

比起死亡，显然这样毫无尊严的活着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惩罚不如让他们直接去死。

还善良仁慈，她简直就是恶魔。

几人争先恐后道：“新皇没什么计划，但他确实留下了一个后手，在城东那条破庙里，佛像下是一条通往城外的地道。”

宋稚回过身做了回去，眸色深邃，“继续。”

那几人便继续道：“我们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煽动人心，让你们得不到百姓拥护，到时候天齐兵马会在你们放下戒备之后从地道悄悄进城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届时天齐民心所向，百姓们会为此欢呼庆贺，新皇也会趁机宣扬那些谣言，让所有人都误会你当真很是血腥暴力。”

宋稚点点头，这种阴险的办法，确实像慕远之那种人想出来的。

大抵这地道的灵感还是他从狗儿巷的地道里受到的启发呢。

当初京城封锁城门，慕远之本是觉得一切尽在掌握，只需要瓮中捉鳖即可。

结果瓮漏了个洞，她们全都从隧道跑了，可把慕远之气的不轻。

想到这里，宋稚看向几人，“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没了，女帝大人，我们可是把这么重要的事都说了出来，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

宋稚没有直接回答，吹了吹指甲似漫不经心道：“你们在柳城作威作福许久，缺德事应该没少干吧。”

她专门让孟齐调查了一下这几个人，发现这些人品行败坏欺凌弱小无恶不作，就是他们奉命给张流支招，让张流以前朝廷大臣的身份博取百姓信任，再以说书的方式抹黑她的。

张流赚到的钱，大部分也是进了这些人的口袋。

她的话让地牢里的几人脸色一白，语无伦次道：“不，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误入歧途，但我们本性不坏，只要女帝您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今后定当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改过自新？”

宋稚看向他们，“你们能改过自新，对被你们欺辱致死的人有多不公平。”

她慢悠悠道：“你们说出了我想知道的事，所以我真的不会杀你们，也不会给你们惩罚，不过万事皆有因果，你们身上背负的罪孽还需偿还。”

在几人惊恐的目光中，宋稚一字一句道：“谢听，废了他们的武功，把他们绑了送到那些受害者家人门前去吧。”

那些人家要怎么做，她不会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