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时逍的情绪,离垢剑嗡嗡作响,感觉下一秒就会戳进某个人的腰腹。
浮生亦有所感。
毕竟现在那剑就横在她身前,要是没感觉才怪了呢。
“哎呀,这么激动干嘛?那怎么也都算你的光荣历史。”
浮生眨眨眼,毫无负担地把锅推到孟挽花身上:“而且是你们宗弟子想知道的,我就只是个路过的好心人,顺口提了一嘴。”
憋说了!求求你憋说了!
“瑟瑟发抖”的孟挽花躲至相柏和容遥两个伤员身后,探出脑袋,眼神中满是求饶。
“长老,我只是好奇嘛。”她看起来非常诚恳,“谁没有过年少轻狂?我们懂。不仅懂,还尊重祝福。”
闻言,沈逢春认真地点点头。
“……”
时逍无语凝噎,忍不住抬手捏捏眉间。
天杀的。
霁月再不回来,这群孩子是真能把他裤衩子给被扒干净喽!
他正头疼,忽而,背后又多了个人。
鲛族打架时不爱用武器,而是采用最原始的拳尾相加,长时间下来,大多都皮糙肉厚,极为抗打。
譬如现在。
朝暮随意擦去脸上的泥污,那绝色容貌依旧光彩夺目,好似刚刚脸着地的另有其人。
见又是她,时逍感觉自己的头更痛了。
哪来的打不死的小强啊!
“时逍,你很强。”
朝暮骄矜地扬起下巴,粉色眸中波光潋滟,直率而坦诚,没有丝毫的羞涩或犹豫。
“要不要做我的配偶?我可以保证只有你一个男人。”
“……”
拦在浮生身前的离垢剑被收回,同时默默调转了方向。
而浮生这下也不急着走了,又一屁股坐下看起热闹来。
鲛族乃是母系社会,并不遵循传统意义上的婚姻制度,相反,一个女鲛拥有多个男鲛作为配偶,才是被广泛接受的现象。
浮生一边小声给震惊中的相柏四人科普,一边往他们手里塞了把瓜子。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她对你们长老还挺上头的。”
孟挽花手中的瓜子壳纷纷落下。
突然,她眼睛一亮,提出疑问:“那如果时长老同意了,算是嫁入豪门吗?”
毕竟朝暮也算是前任鲛皇啊。
容遥垂下眼,在脑中检索着各种相关的礼制和习俗后,犹豫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