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国公子烈,他是当今国主的第十三个儿子,平日里游手好闲,喜好玩乐。
今天从军中借来一匹战马,想要骑着耍耍,哪曾想行到闹市的时候,战马突然发狂,把他甩下马背不说,还伤了不少人。
身为辰国公子,别说只是伤了几个人,就算被战马踏死几个,也都不当一回事,顶多被父亲责骂几句罢了。
但就在这大街上,发狂的战马被人杀了,而且死状极其凄惨,拿回去包饺子的话,都省的剁馅了。
那个狂徒,杀了马不说,还把上前理论侍卫踢飞了,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找不到背锅的人,那就只能自己扛了,每一匹战马对诸侯来说都是金贵的,除了作战用之外,饲养和培育都是开销。
得知此事的陈木哲,气的用荆条狠狠的抽了儿子一顿,还削了一些俸禄,让陈烈更加的嫉恨那个杀马的狂徒了。
被人抬回住处后,陈烈立即命人去寻找那个狂徒,不把那个狂徒抽皮剥筋,难解他的心头之恨!
然而调查的人回来之后,带回来一个令陈烈暴怒的消息。
“找不到?”
陈烈趴在榻上,冲着下方办事的人怒声喝问:“那些侍卫不是说,那个狂徒生的很是高大吗,如此醒目的人,怎么会找不到?”
面对喜怒无常的陈烈,办事之下颤颤巍巍的说道:“公子,真的找不到那个人啊,谴人去城中客栈打探,倒是有人见过,但并不住在那里!”
“而且此人面生,应该不是咱们辰国人,敢在大街上行凶伤马,还对侍卫出手,可能是那些居无定所,惹是生非的游侠儿。”
“如此,也就更难找了,而且也无人知晓他的姓名,只知此人身材高大,身边有一个容貌艳丽的小侍女。”
“小侍女?一个游侠儿出门还带着小侍女?”陈烈恨的牙痒痒,这些贱民以为自己是傻子吗?
“属下不知,是打探的人回来这么说的。”办事之人赶忙把锅甩出去。
“既然找不到那个狂徒,那被他救的人呢?”陈烈语气冰冷的问道,如果不是那个贱民摔倒了,战马也不会死!
马虽然是那个狂徒杀了,但始因是因为救人,也就是摔倒的那个贱民!
办事之人立即回答:“公子,这个查清楚了,是您的一个远房姐姐,名叫陈兮,今年23岁,目前正在王宫中跟在王后身后学习礼和六艺。”
“嗯?居然还不是贱民!”
陈烈眉头一皱,但很快就想起什么,眼神令人琢磨不定的问道:“家世如何?可好拿捏?”
办事之人:“父母和奶奶皆已去世,同娘家也没了联系,现在同爷爷一起开了间早餐铺。”
“早餐铺?那间特别有名的,每日都有人排队的早餐铺?”陈烈突然从榻上坐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心寒的微笑。
“原来是远房的姐姐,今日出了这档子事,想来姐姐肯定是害怕的,那作为弟弟,也该前去照顾照顾,你说呢?”
办事之人诺诺的不敢接话,这位公子性情乖张,动辄打杀下人,没人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来。
心中不免同情起陈兮,刚从马蹄下活命,就要落入陈烈的手中。
于是,陈烈调动府中人手,趁着夜色正浓,趴在板床上叫人抬着,向陈兮家冲去。
几十号人明火执仗,威风凛赫走在大街上,就算遇到巡逻的城卫兵,也没有一点害怕之色。
趴在板床上,陈烈邪恶的想着,不知道姐姐是不是真的那么疼人,随后夜空中响起如同夜枭般的笑声。
当一群人来到早餐铺,陈烈立即命人去叫门,狗腿的随从领命,小跑到店门前,用力的拍了几下,喊道:“开门!”
安静的夜里,门板拍动和叫门声,传出去很远很远,早餐铺附近的邻居更是听的真真,但无一人敢出来看看。
在国都,敢在夜里这样的嚣张,必然不是他们这些庶民能招惹的,也只能在心里为那对爷孙祈祷,希望他们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