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哈这几日挺得意的,自从“发明”了犁地之法后,每天挖的地和播的种子比往常多了一倍,着实让他在部落里风光了一把。
附近的巢人都纷纷赶来讨教,还送了不少的薯茎和谷子,够他一家子二十几口子吃上三两月的。要是加上这回种的地翻了一番,等到落叶季的时候,他就可以把自家的粮洞填满,还可能装不下,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装不下!想到这,阿巴哈就禁不住想翻个跟头庆祝一下。得找个时间把树洞再掏大一点,或者再弄一个树洞?可附近那种干燥的大树太少了!噜噜家的那个粮洞倒是够大,可总不能把它弄过来吧?还有他家那个和花儿一样漂亮的女儿?
把最后一把谷子撒下去后,太阳离下山还早着呢,阿巴哈找了个大石头,跳了上去,斜靠在上面,翘起一条腿,嘴里叼了根草茎,悠哉游哉的晒着太阳。
黄色的天空开始有些发红了,当下正是发芽季,温和的阳光晒着很是舒服。
要在以前,他可没有这份闲心,每日里忙着地里刨食,指望落叶季的时候能有个好收成填饱二十几口子怎么也填不饱的肚子。
但从那天一时兴起,抓住一头角兽,还把石锄绑在它屁股上玩,无意间发现那角兽一路奔跑居然把他要挖半天的地一会就犁出来了。然后他突发奇想,就发明了这么个犁地的法子,再然后,就可以等着落叶季弄个粮洞满满了,到时候拿些吃不完的粮食去把“花叶儿”换回来,到结冰季就可以天天在树洞里快活了。
一想到这茬,阿巴哈就笑得合不拢嘴,眼前仿佛浮现出“花叶儿”那娇羞的俏模样来。
“花叶儿”,他伸出爪子去够花叶儿的脸,却被一个巴掌呼的扇飞起来。阿巴哈结结实实的来了个屁股落地,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谁他妈的敢打老子,不知道老子是谁吗?”他爬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朝着刚躺着的大石头上看去。
石头上有三个人,每个人都足有他两个那么高,因为逆着阳光,看不清他们的脸,但这高度也让他吓了一跳。
蜥人!阿巴哈第一反应就是快逃!被蜥人抓住小命就不保了!
他转身就跑,可没几步便踢到一块石头摔了个嘴啃泥。
后面的一个人笑了起来,像天籁一般清脆悦耳的声音敲在他的耳鼓上。虽然他听不懂这个人在说什么,但光凭这声音就让他再也迈不开步子了。
不是蜥人,蜥人那沙哑的嗓音他还是知道的。阿巴哈壮着胆子回过头,顾不得嘴里的泥土,睁大了眼睛看向那个说话的人。
那三人从岩石上跳下来,没有阳光的逆照,样貌清楚的映在阿巴哈的眼里。
天!多漂亮的人,如果那是人的话!阿巴哈心想,不,一定不是人,是天神,只有天神才有这样俊俏的模样和动听的声音。中间那个女天神太美了,比他的花叶儿还美上一倍,不,是美上指头那么多倍!看那皮肤细嫩水滑的,比婴儿还要好!
阿巴哈正傻傻的看着女天神,女天神却被他这无礼的注视看得有些恼怒了,拿起手中的一个漂亮的发着闪闪光芒的物件,扭了一下,对着他,然后一束光从物件前端射了出来。
“啪”,光束打在阿巴哈跟前的一块石头上。
阿巴哈吓得跳将起来,低头一看,那块石头已经碎成粉末。阿巴哈双膝一软,立刻匍匐在地,再也不敢抬头,嘴里不住的大声喊着:“天神,饶命,饶命啊!”
在暗黑空间通道里,季雨亭就很郁闷,因为他们刚刚跨进通道,那个破石球竟然混蛋的自己飞走了,转眼就不见了踪影。真是白瞎了一把好刀!
然后她还在想会不会在这里遇到石见,就被石璧打开的另一个出口拉了出来。而且一出来就碰上这么个奇葩,恼怒之余又有些好笑,居然敢盯着自己看,哈喇子都掉地上了。
她立马给了这家伙一枪,吓得它五体投地,鬼哭狼嚎的。
“爸,你们看,这个丑东西是什么玩意?”
“我看应该是某种灵长类动物进化的,刚才它站立的时候,就像一个小型猿人!”
“嗯,没错,而且他们至少已经进入新石器晚期了,你们看,”季东城捡起地上一个似犁非犁似耙非耙的东西,“知道把石头磨成这种光滑尖锐的样子,还绑在一起,应该是用来耕地的!”
“而且你们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了吗,有着比较多的音节变化,比恐人复杂多了,应该是发展到一定程度,可以真正称之为一种语言了!”季西城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