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没错,是文柏爷爷的琴,这里就是他的家。”
卡卡的身影再次出现,一个带着神秘而忧郁的青年。
“我的脑海里只能勾画出这样的画面,我也只能尽可能地让熟悉的场景出现,我本想做得更有创造力一些,但我的脑海里只有这些,仿佛被什么东西逼着勾画这样的场景一样,所以我想说这里并不自由,很显然存在某种规则。”
卡卡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开书页递给宋茜,然后沉静地说:“看吧,上面的文字都是清晰的,内容也不是我能够编造的,这就是说这里存在支撑力量。”
宋茜眼坐在古色古香的冰原柳木桌前,布置普通的桌子上摆着一张铺着花格布的餐布,卡卡坐在对面示意她读下去。
“1898年,纽约的罗克兰德县发生了一场惨剧。一个孩子死了,出殡那天,乡亲们都准备去参加葬礼。吉姆·法利去马棚套车。地上结着一层冰,天气很冷;他的马这些天并没有怎么活动,牵马去水罐喝水时,马开始转圈,四蹄腾空,把吉姆踢死了。就这样,在那个星期,这个小村子举行了两场葬礼,而不是一场……”
宋茜读着,起初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但紧接着她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孩子能够写出的书,那么……这本书真实存在,浓郁的地球气息,浓郁的人文气息……
“这样你是不是就明白了,我们依然存在于某种规则内。”卡卡两手一摊,虽然印象里他还是个小孩子,但眼前的他似乎真的很喜欢现在的形象。
“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回去了,你依然会保持现在这副样子吗?”
“这就是4.0的神奇之处,你可以在这里任意地锻造自己的形象,而不需要依赖DNA里的规则。”
“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奇怪,你也可以做得到,但我还是喜欢固定一个形象,不然认知会出现偏差的。”
“这么长时间你一直在读书?”
卡卡摇摇头:“我在尝试用各种方法去生存,我很想去用那些电子产品,但我发现它并不听我使唤,偶尔会有反应,但就像梦境里一样,你只能看到反应,而不能让它去做什么。”
“这就奇怪了?”
“其实也不奇怪,也许这里根本不需要那些东西,电子仪器在这里可能属于某种浪费。”
“越说越糊涂了,如果这里的一切是真实的,那么物质不会凭空出现,就像眼前的这本书,还有面前的这支笔。”
“那这就说明问题了,比如面前这支笔,如果我们动了它,相应的现实的那支笔也应该会动,你可以试试折断它。”
宋茜的目光盯在桌面上的那枝笔上,却发现自己连手都伸不出去,她的意识里明明就是想折断它,可为什么动不了手呢?
“你还没有习惯去调用能量,就像小孩子学走路,明明是想向前走,走着走着却摔倒了。”
“啪”的一声,那枝笔折断了……
虽然还不知道该怎么调动能量,但卡卡折断笔的动作无疑在表示,在这里他拥有绝对的指挥权,宋茜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同时,那支笔也断了。”卡卡加重了语气。
“你是想说两者互为镜像,又相互统一?”
“不,这就是同一枝笔,这里也确实是文玉清的家,我曾经在他的家里见过这只断笔,我曾经问过它是怎么断的,但没人说得清楚,现在我明白了……”
“我们……穿越了时空?”
宋茜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