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了,他走了,不要你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你到底把周颐藏哪去了?他看不到我是不会走的,他昨日应该是进宫赴宴了,这么一夜过去了,他还没来找我,定然是走不开,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将他藏起来了。”
菱歌不停的追问,云岐气到发昏。
“周颐,周颐,怎么每个女人都这么喜欢他,那朕现在就杀了他。”
说着便喝命门口的陆泉:“你,立刻去将周颐杀了,朕看谁还敢提他。”
陆泉正要应承,却见菱歌疯了一样的冲出来拦住他。
“不行,你不能杀他。”
陆泉愣住,接着就看到陛下怒气冲冲的跑出来,阴沉着脸看着自己。
“陆泉,你还不快去。”
“你敢。”
菱歌大喝一声,催动内力,一瞬间便夺了陆泉的佩剑。
“你会武功?”
云岐与陆泉双双惊愕,他们明明记得她是不会武功的。
她出其不意,才让陆泉毫无防备,不然她不是陆泉的对手。
菱歌将剑架到自己的咽喉处,冷冷的看向云岐。
“今日我必须要看到周颐,不然我现在就自杀。”
说着,她竟然真的将剑刃滑进自己的肌肤,一瞬间,一道血色伤口便出现在若雪的肌肤上。
“住手,”云岐见她真对自己下手,连忙好言制止,“好,我带你去见他,不过现如今是死是活,我也不确定。”
菱歌见他还不走,又将剑刃深入几分,吓得云岐与陆泉急忙在前面带路。
……
水牢内比大理寺的大牢更加潮湿,气味也更加难闻,但菱歌不在乎,她如今一心只想见到周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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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歌不知云岐带着自己拐了多少个弯,最后在一座铁牢前停下。
他指着铁牢内被吊在半空中、全身血淋淋的人说道:“那就是周颐。”
菱歌见到他被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由得浑身发软,持剑之手再也拿不稳,落到一半时,正好被陆泉接住。
菱歌一面死死的盯着牢中之人,一面同云岐说:“把牢门打开,我要确认是不是他。”
守卫看了陛下一眼,见他点头,便将铁牢的门打开。
菱歌也顾不得水下湿寒,立刻跳入没过自己腰部的水奔向周颐。
此时周颐正在被缓缓的放下来。
菱歌吃力的接住他,又借着水的浮力将他拖到稍微高一点的地方靠着,然后将他面前凌乱的头发拨开,里面的脸苍白,污浊,但她知道,他就是周颐。
一瞬间,眼泪便如断线的风筝落了下来。
她拿她干净的衣袖,轻轻的将他面容上的污秽清理干净。
她知道他的,最是爱干净,如今这副模样他定然连自己都嫌弃。
她有见他浑身是伤,有刀伤,有剑伤,有鞭伤,还有火灼之伤,甚至连指甲都被拔了。
看完这些伤,菱歌已经泣不成声,她满眼愤恨的看向云岐:
“你为何要这样这么他?他好歹与你算是同门,你也曾叫他一声师叔,你怎会这样对他?”
“你登上帝位,他也曾助你,即便你因我恨他,可你也不该这样折磨他,他会死的,会死的。”
菱歌说着,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