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暗道:这公孙成的夫人可比他心眼多。
“夫人客气了,紫阙,快给夫人看座。”
紫阙得了吩咐,很快便取了凳子过来。
这时菱歌扫了一眼乔桑身后的婢女,心中一怔,又笑着吩咐紫阙:
“再给皇后娘娘搬个凳子过来,她可是贵客。”
紫阙一惊,赶紧搬了个凳子过来,又问菱歌:
“需要唤公子回来吗?”
紫阙知道,皇后娘娘这样的打扮,公子必然是不知情的。
菱歌勾唇笑了笑,看向公孙念。
“不必了,皇后娘娘这样打扮,定然是不愿让夫君知晓的。”
公孙念大方一笑,并未在她脸上看到被拆穿后的狼狈,只见她端坐在凳子上,目光直视菱歌。
“公孙夫人今日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菱歌目光如炬看向乔桑。
乔桑顿时愧的满脸通红,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听公孙念说道:“夫人不必为难嫂嫂,今日是本宫求着哥哥来的,嫂嫂先出啊去吧!本宫与周夫人有话要讲。”
乔桑巴不得赶紧出去,急忙起身行礼退出。
菱歌也看向紫阙:“你也出去吧。”
“可……。”
紫阙担心公孙念会对菱歌不利,毕竟公子吩咐过她要好生照顾夫人的。
菱歌笑道:“放心吧,皇后娘娘不会对我做什么的,你先出去,有事我叫你。”
见菱歌如此说,紫阙才点头出门。
紫阙出去后,二人相视不言,屋中鸦雀无声。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公孙念才缓缓开口:
“柳姑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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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笑意盈盈的望着对方。
菱歌一怔,但很快笑道:
“皇后娘娘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明白,妾身姓菱单名一个歌字,并不姓柳。”
公孙念并不在意她的否认,依旧温温笑着。
“柳姑娘先不必着急否认,本宫问过哥哥你这一路上的行事,他说你对南安的律法十分熟悉,而你作为一个北齐女子,怎会熟知南安律法。”
菱歌解释:“妾身夫君走南闯北,见识非凡,我日日聆听,自然熟知。”
公孙念继续款款而谈。
“你与柳未曦虽容貌天差地别,但一个人的容貌容易改变,可习惯、说话、声音却不容易改变。”
“那日宫晏,你看恒儿的神情,不舍但又疏离,试问除了母亲谁会对一个陌生的孩子有这样的情愫?”
菱歌笑道:“我与夫君之前有过一个孩子,但不幸小产,妾身睹物思人,不行吗?”
公孙念抿嘴笑道:
“柳姑娘还是像之前一般,嘴硬心软,公主府,你拼命救下平南王妃这又作何解释?”
菱歌道:“我是医者,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公孙念摇头笑道:
“本宫问过平南王妃,你平日里对人十分冷淡,但那日知道了她有身孕便突然关心起来,后来又拼死护着她,除了为了平南王,本宫想不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救人,毕竟那个时候后你才刚同周先生成婚吧!新婚燕尔,我不信你能舍得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