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如今只有一个皇子,断然不会让他离开。”
周颐笑道:“你忘了,宫里是有人希望他离开的。”
菱歌眯眼想了想,“你是说公孙家。”
“聪明。”
周颐宠溺的弹了下菱歌的脑门,又将碗放下。
“你忘了,我可是曾经向公孙家要了一个人情,而且这对公孙家百利而无一害,他们会同意说服陛下的。”
听着周颐的计划,菱歌突然有些心动,但很快她又问:
“那北齐那边你怎么说?”
周颐笑道:“自古两国送皇子为质,属于正常的邦交,阿冷会同意的。”
“那之后呢?”
菱歌问道。
“恒儿到了北齐,我再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换出来,他只有两岁,外人不会看出什么。”
周颐的说辞听着滴水不漏,可菱歌却迟迟没有答应。
周颐这个办法太大胆,风险太大,无异于在谋国。
况且万一这个计划被人知晓,周颐便会被推到风口浪尖,到时候南安与北齐皆会视他为敌人,虎视眈眈,甚至周家也因此受到牵连。
他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再自私的将他与周家也拖入局中。
“还是算了,恒儿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他跟着自己的亲生父亲未必不好,而且我不想你陷入危险之中,你我成婚才几日,我可不想当寡妇。”
菱歌笑着挽拒了周颐的好意。
恒儿对她而言固然重要,可周颐也同样重要。
“你当真不愿?”
周颐再次确认,他以为她会欣然答应。
菱歌摇头,回道:“不愿,恒儿重要,可你的命也重要,我没那么自私,只为了自己高兴,便将你与周家拖入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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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颐笑着安慰:“我不怕,周家更不怕。”
“可我怕,我失去的已经够多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菱歌严肃的看着周颐,生怕他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
周颐怕她忧心,不利于养伤,急忙满口应下,绝口不提此事。
周颐将碗筷收拾停当,抱着菱歌在院中看了会星星,闲话家常,至亥时才宿下。
翌日清晨,菱歌醒来时就看到双双的一张大脸凑在自己跟前,她被吓得差点叫出声。
“嫂子,你这也太胆小了。”
秦双双一边吃着手中的糕点,一边抱怨。
菱歌暗道:谁睡觉被这样盯着都得吓醒好不好。
但她没说出口,而是微喘着问道:“你怎么来了?夫君呢?”
说着她就朝门口张望。
“表哥一早就被人请走了,他见你睡着就没打扰你。”
双双边吃边说,看上去胃口十分好,惹得菱歌都不自觉吞咽了两下。
这时又想起周颐昨日说要将双双叫过来陪自己,遂问道:
“你何时来的?就你一个人?”
“当然不是,我爹娘都来了,他们正在做饭呢。表哥说你受伤了,他最近又忙,一早就将我们接了过来,说是白天让我们陪你,晚上他就回来了,等过两日,说是叫什么紫阙、紫菱的就会过来伺候嫂子。”
“嫂子你饿不饿?要不先吃一口。”
说着,双双就将自己手中的另一块糕点塞到菱歌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