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又转向周颐,弯腰陪笑。
周颐笑道:“门是你砸的,你不赔谁赔,掌柜,你找他要,他要不赔,你就去告官。”
掌柜又转向步宇陪笑。
步宇道:“这位周先生可是正使,而我就是个小小副使,何况他将我的钱都克扣了,你找他要。”
“谁克扣你的钱了?你少在这信口开河。”
周颐一听步宇冤枉自己,顿时有些不悦。
“你……。”
步宇正欲反驳,突见另一扇尚能使用房门被打开,菱歌走了出来。
周颐离开后,菱歌本想小憩一会,不成想听见门口吵吵闹闹的。
原本以为赔了钱就没事了,谁知二人竟然因为谁赔钱吵得不可开交。
菱歌睡意全无,只得穿戴好衣裳走了出来。
她扫了一眼被砸裂的门框,拿出十两银子递到掌柜手中,浅浅笑道:
“这是十两银子,劳烦掌柜替我们换一间屋子。”
掌柜欢天喜地的拿了银子,急忙离开,他可不管谁付银子,只要银子到了自己手中,管他是吵架还是打架,他都管不着。
掌柜离开后,菱歌白了二人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周颐与步宇自知惹得她不快,也蔫蔫的进门。
“二位公子今年贵庚?”
菱歌这一问,问的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她是何意。
菱歌又道:“二位加起来都年过半百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胡闹。”
她今日若是不出去,只怕这二人能把这客栈掀翻了。
见二人都低了头,不发一言,菱歌心中一叹,今日之事,都是她惹起的,看来有些事是要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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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将军,我现在是菱歌,不管做什么事,步家都管不着。”
“何况周颐没有逼迫我做过什么,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给周颐整理仪容时,屋中光线有些昏暗,她没看清。
但方才一出门她就注意到周颐唇角的口脂,立刻明白二人为何这般剑拔弩张。
说着,菱歌拿出手帕,将周颐口角的口脂擦掉。
步宇惊的瞪大眼睛看着二人,看来这几日军中的传言都是真的,菱歌就是他的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
步宇冷笑,“周颐,你不会真将她当你的通房丫鬟吧!”
可笑,她的妹妹怎么可能当别人的通房丫鬟。
“谁跟你说她是我的通房丫鬟?”
周颐听到这四个字,顿时勃然大怒。
步宇道:“这些时日,军中都在传,我听到的,难道不是吗?她日日宿在你房中,无名无份,不是通房丫鬟是什么?”
“当然不是。”
周颐与菱歌异口同声的反驳道。
“她是我未婚妻。”
周颐一字一顿的说着,严肃而又认真。
“未婚妻?”
步宇有些可笑,反问周颐。
“你既然当她是你未婚妻,为何一开始不说?你可曾给过她婚书?可曾送过信物?家中父母可曾同意?”
“信物已送,婚书已写,天地为证,她就是我周颐的未婚妻。”
周颐目光坚定,湟不相让,从袖中拿出早已写好的婚书递向菱歌。
“这婚书我在北齐就已经写好了,只是怕你不愿意,便一直没敢拿出来,如今我再问你一句,你可愿接这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