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菱歌,你不是,你别听周醉的话,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胡说的。”
周颐红着眼眶,满目忧虑,他好不容易让她忘了那些不开心的过往,如今周醉的一番话,重新将她拉入地狱。
“我是,我是,我是水性杨花,我不干净……。”
菱歌根本听不进去周颐的话,只顾重复这一句,还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与肌肤。
周颐忙去拦,却见脸上已经被她抓出血印。
“菱歌,你不是,你不是,那不是你的错。”
周颐一把将菱歌抱在怀中,泪水夺眶而出。
老天爷为何要这么折磨她,既然给了她新生,难道就不能对她再宽容一些,她本无错,可错最终为何都要她来承担?
周颐怕菱歌再将自己划伤,趁她不注意,点了睡穴,菱歌登时便昏睡过去。
他将菱歌轻轻放平,盖好衣物,又上了药,中间和亲队伍休息的时候,见她睡得沉,周颐才神色一冷,下车去找周醉。
这几日他的腿伤已经好了很多,行走基本不受什么影响,只是偶尔会有些疼,不过这些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过去时,周醉正与步宇他们围着火烤肉吃。
他倒是心大,伤了菱歌的心,自己却跑到这里大快朵颐。
“周醉,你过来。”
周颐站在不远处冲周醉沉声喊道。
一旁的步宇见了,忙跑过去,笑道:
“周先生,既然来了,不如坐下来一起吃。”
随后他又朝四周望了望,不见菱歌身影,又问道:
“咦,怎么不见菱歌姑娘?”
不知怎得,他一见到菱歌便觉得亲切,仿佛以前认识一般。
“他有些不舒服,在车里休息。”
周颐微微一笑回道,这时周醉也举着烤好的肉慢悠悠的晃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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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颐,你叫我做什么,怎么?良心发现,将我方才的话听进去了?”
周醉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跟我过来。”
周颐冷冷看了周醉一眼,转身朝另一边僻静处走去。
步宇不知二人卖的什么关子,又想起之前周颐的秘密,好奇心顿起,悄悄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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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颐走到一棵树下站定,转身阴森森的看向周醉。
那是深渊般的凝视,如寒冰刺骨,又如烈火煎熬。
周醉还是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这般复杂的神色,心中一怔,好奇问道:
“你为何这般看我?”
周颐没立刻回答,而是凝视他片刻后,才将视线缓缓收回。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菱歌的来历吗?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能说。”
周醉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用力点点头,竖起耳朵凝神细听。
“你这些年四处经商,定然也听过关于南安皇帝的一些传闻,他曾是晋王的时候,有一王妃,这位女子出身不好,是商贾家的庶女,但她自幼却被父亲逐出家门,与母亲在边城靠采药行医相依为命。”
“贫家女嫁入皇家,本是飞上枝头的好事,也可成就一段佳话,但好景不长,时间一长,晋王便对她有些厌倦,另寻知己,对她也多有疏忽,有一日,晋王的对手见她落单,便派人将她掳走。”
“一个弱女子落到敌人手中,能有什么好下场,最后只能是失了贞洁也没了孩子。”
说到这里,周颐拼命压抑着内心的隐忍,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颤抖,只见他顿了顿,继续道:
“被救回王府,本以为晋王会安慰她,可她等了好久都等不到自己丈夫的只言片语,她伤心欲绝,只能带着孩子离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