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薄情寡义的女子,根本不配待在周颐身边,就算是死了,也不值得可惜,所以周醉并没有多少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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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夏日,但夜里的荒山依旧有些寒冷,何况菱歌还是赤足单衣。
很快她就被冻醒,她迷茫的看着周遭漆黑不见五指的环境,压根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的这里,不过很快小腹传来的坠痛感,就让她痛不欲生,但人也清醒了许多。
她想起方才似乎听到有人闯进房间,可那个时候她腹中绞痛,根本无暇顾及许多,接着她好像就被人打晕,之后就到了这里。
她想不明白,重活一世,她并未与人结仇,那又是谁这般恨她?
难道是--周颐?
她想起白日里同周颐的争执,但很快她就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周颐虽行事不羁,但也光明磊落,即便他要折磨自己,也会让她知道是他在折磨,不会让人猜不透。
有一阵腹痛袭来,硬生生的将菱歌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以为经过暖玉的滋养,她的身体该是好了许多,可这次来葵水,依旧让她痛不欲生。
今日公孙成敲门时,她就痛的在床上打滚,但怕被周颐看出来,她只好在脸上涂了一些胭脂,才去见的她。
她知道,她的身体并未完全好,若是留在周颐身边,只会是他的拖累,倒不如一开始就断的一干二净,何况她如今依旧噩梦缠身,过去的那些事情依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的过去不该让周颐来承受。
“你当真不想我吗?”
周颐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好想回头告诉他,她想他,因为这个世上只有他知道她是谁。
可她不能,她介意自己的过去,也介意周颐的身份,她不能害了他,所以只能狠心。
突然凉风习习,菱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腹痛也似乎愈发严重,整个人不由得蜷缩起来。
长夜漫漫,不知何地,不知何时,所以菱歌也不敢贸然离开,只能缩着身子等天亮再做打算。
正当她神思倦怠,快要晕倒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出现一抹亮光,那亮光正朝自己这边走来。
她以为是周颐发现她失踪,前来寻她,但很快就想到,周颐眼下重伤未愈,根本走不了路,又怎么可能来这里寻她。
只怕另有其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失落,也不敢再往前走,将自己身体隐藏在低矮的灌木中,等待那人离开。
随着灯光的越来越近,她就发现来人是一男一女,而那女子似乎是被绑着,还被堵住了嘴,不让出声。
绑架?
一瞬间,菱歌脑海里突然蹦出这样的想法。
这时她就听到那男子将女子往地上一摔,搓着双手,坏笑的说道:
“老子盯你好几天了,今天终于让老子逮到机会,怎么样,今天就让本大爷爽快爽快,如何?”
话音未落,菱歌就听到一阵“细细簌簌”宽衣解带的声音,那女子则是害怕的不停挣扎,喉咙中发出“呜呜”的哭泣声。
刹那间,菱歌的大脑“嗡”的一声,差点爆开,那些不堪的记忆如浪潮一般席卷而来,她全身战栗,仿佛回到被那些恶魔欺负的当晚。
她也是这样被绑着,拼命的挣扎,无助的哭喊,不停的哀求,但并未让他们生出半分怜悯之心,反而刺激着他们的神经,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一次又一次,她的尊严被人践踏,她的身体被人凌辱,她就像堕入无边的黑暗,再也望不到前路。
她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她要让恶魔受到惩罚,她要让恶魔堕入地狱,让他们生生世世都受尽烈火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