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醉此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他感觉怀里的人呼吸越来越弱,其实他不希望她死的,毕竟是一条人命,周家从来不乱杀人,而且她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很快,一袭白衣,墨发半挽的周醉在左云及令无疾的陪同下风风火火的赶过来。
“怎么回事?”
他皱着眉头看了眼面色苍白的菱歌,问道。
其实方才左云跟他禀报时,他并不想出来的,他周颐不是圣人,做不到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伤害他的人,所以他醒来之后便吩咐,不许再送关于菱歌的任何消息,即便他想很想知道,可他还是极力克制。
她选择救谢承初而不是救自己的那一刻,他与她就不是一路人了,他从未弃过她,可她却三番两次的放弃自己,是个人心里都会难过。
方才他真想不管她,可他还是出来了,他想看看,没有他,她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他如愿了,她的确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本该嘲笑她,可现在却心疼起来。
“难产。”
周醉将人往周颐怀里一扔,双腿软的一下蹲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他承认他确实害怕了,眼睁睁的看着手无寸铁的人在自己眼前死,而且还是个孩子,他不是铁石心肠,怎会不怕?
“难产?”
周颐与令无疾对视一眼,齐齐惊呼。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周醉微喘的摆摆手,“我找城里最好的大夫看过了,说她不行了,大哥,你看着办,自己的老婆孩子,你自己决定救不救,反正我是尽力了,你们去忙,让老子喘会气,从昨天到今天,老子忙的连一口水都没喝上,左云,你快给我弄点吃的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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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醉扯开自己的衣领,想让自己凉快凉快,跑了一路,热死他了。
“你先把话说清楚,什么我的孩子?她怎么可能有身孕?”
周颐不信,他当初明明给她用了无相子,她怎么会有身孕?他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点也静不下心思考。
周醉白了他一眼,“她说是你的,我也找大夫问过,八个月,不就是正好是她在凝园的日子吗?再多我也不知道了,等她醒了你自己问她,老子一天都没吃饭,饿死了。”
他说完,一转身,自顾自的去厨房找吃的。
周颐在原地怔住,还是左云提醒他赶紧救人,他这才赶紧将人抱到卧室,吩咐人又是准备热水,又是准备参汤的,府里顿时忙成一锅粥。
菱歌出血太多,实在是没有力气生产,而且周颐给她号脉的时候,发现她心脉损伤的厉害,只怕不是一日两日了。
她怎么会将身体搞成这样?
周颐压下心中的疑惑,将一颗归元丹化开给她服下,然后用自己的内力加速药物的运转,又在手臂上及头上扎了几针,就这样,半夜时分,菱歌终于醒了,但意识不清楚,昏昏沉沉的,然而很快袭来的阵痛让她瞬间清醒,她好像听到周颐在她耳边说话,可她觉得是自己太疼了,出现了幻觉,不过这幻觉很快就被阵痛冲散,她痛的全身颤抖,冷汗淋漓。
“菱歌,有我在,别怕。”
菱歌觉得自己估计真的快死了,竟然又幻听到周颐的声音。
“三……三公子,你……你答应我的,会将孩子送到我哥哥那里,你……你不能反悔,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菱歌记得周醉在他身边,所以她再一次提醒着他,可她不知道的是,身边的人已经换成周颐。
“你为何要将孩子送到顾家?”
周颐趁着她没有阵痛的时候着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