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初微笑着又摇了摇头,“没有了,能在死前见你一面我已经很知足了,若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当初没勇敢一些跟母亲说--我心悦你,若是说了,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那你呢?若是重选一次,你会留在京郊别院吗?”
菱歌哭着张了张嘴,却被谢承初立刻打断:“你不必说,我都懂。”
错过就是错过了,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又何谈重新选择。
令无疾与步宇齐齐瞪大眼睛盯着谢承初,仿佛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他们没想到他竟然喜欢菱歌。
“走吧,”谢承初忍着心口及全身的疼痛侧身让开一条路,“不管如何,我都希望你今后过的好,叶序他们是不会为难你的,镇国公府与公主府亦不会,只是兄长那里就要麻烦你亲自去解释了,因为……咳咳……,”谢承初觉得喉中腥甜,但怕她担心,轻咳两声赶忙咽下去,“因为我的权力仅到于此,他不是我能指挥得了的。”
令无疾方才还想杀了谢承初,但此却被他的真诚打动,又见他主动让出解药,就逐渐放下戒心。
菱歌一瘸一拐的缓慢移动着步子,拒绝了步宇的搀扶,在路过谢承初的时候突然驻足面对着他。
她边笑边哭,“若你让人来抢,或者直接说你想要解药,我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愧疚,对不起,对不起……。”
她嘴里不停的说着这三个字,就在众人都不防备的时候,突然点了谢承初的穴道,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将一个药丸塞进他的口中,不等他反应就在天突穴处轻轻一点,解药立刻顺着喉咙咽到肚子里。
速度之快,就连近在咫尺的令无疾都没反应过来了,更别说一心求死的谢承初了。
“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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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无疾终于反应过来,瞬间捏住菱歌的脖子怒吼,那眼里似乎是装着一头猛兽,顷刻间就能将她吞没。
只是双目无神的菱歌依旧只重复着那三个字,也不反抗,看着是在对谢承初道歉,可又不是,似乎是对令无疾或者还在昏迷中的周颐说的。
步宇眼疾手快的上前捉住令无疾的手腕,就要与他缠斗,甚至周围不知何时也围上来数十名侍卫,个个持剑戒备。
谢承初伏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眉心紧蹙,似乎是还没从方才的震惊中醒过来,也似乎不相信菱歌竟然选择救自己。
“退下。”
菱歌使出全部力气从喉咙中挤出这两个字,步宇及侍卫们便不再动了。
“为什么?”令无疾怒不可遏,“他对你那么好,就算死也不舍得让你受一点伤害,你的心就算是冰块也该能捂热,你,为什么?”
“你带我去见他,”菱歌声音嘶哑,“我可以救他。”
“血罗草吗?”令无疾嘲讽的看着她,“你当真以为血罗草就能救他吗?那血罗草药性何等猛烈,至今没人能在服下血罗草后活着,他是人,不是神,不会每次都会有奇迹,你这是拿他的命在赌。”
“求你……带我……去见他。”
菱歌苦苦哀求,声音已经微不可闻,但令无疾却讥笑道:“你这个狼心狗肺之人,不配见他。”
说完,他将菱歌狠狠的扔到地上,菱歌第一反应是护住腹部,可再次抬头时,令无疾已经掠过屋顶,只剩下一道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