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看了一眼陆源，随后迅速的摇头。

不行，绝对不行！

“这...是第一次跑出去？”

陆源犹豫的一下，还是如实回答道：

“...不是。”

一瞬间，芙宁娜慌了。

不是第一次？！居然不是第一次？！！

“你、你、你...陆源！”

芙宁娜生气了，非常的生气。

“说！你出去到底干什么？！

陆源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想要如实回答，但是想了想，突然觉得如实回答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略微停顿了一瞬，陆源开口道：

“调查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有陪我睡觉重要啊！

“关于...一些你的事情。”

陆源决定委婉一点回答。

芙宁娜一愣，怒火就如同放了气的皮球一点点泄气。

“我？”

“嗯...”陆源点了点头，发现芙宁娜果然冷静了下来。

看来，委婉一点还是有用的。

“芙宁娜...你，并不算是水神吧？”

陆源的声音轻声响起，但是落在芙宁娜心中却如同一记响雷！

刚才还生气的芙宁娜此刻就只剩下的慌乱。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不是水神？！”

芙宁娜是真的慌了，明明上一刻是她在问陆源，怎么下一刻就变成了陆源问她了啊！

攻守易型只在一瞬之间。

芙宁娜强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试图在陆源面前重新戴上那副名为“水神”的面具。

一直戴着面具，面具会摘不下来，然而太久不戴面具，面具也会腐朽消失。

尽管名为“水神”的面具从未消失，芙宁娜也经常戴上这副面具，可是，在陆源面前，她习惯显露最为真实的自己...

在陆源面前，她真的戴不上那副面具...

陆源并没有说话，一双深蓝色的眸子就只是默默的看着芙宁娜，似乎直接将她完全看透。

陆源啊，是能看清楚别人的情绪的啊...

“那...你怎么证明自己是神明呢？”

陆源就这么轻声问道，却让芙宁娜说不出任何话。

是啊...我该，怎么证明呢？

她...证明不了的啊...

从扮演神明的第一天开始，芙宁娜便知晓自身的责任，也知道自己是虚假...

无论自己扮的再真，演的再像，但是，假的都是假的。

谎言会被真相轻而易举的戳破，一道怀疑出现，便会越来越大，直到将谎言撕破。

而正因为如此，以前的芙宁娜才几乎一直戴着名为“水神”的面具，将真实的自己深深掩埋，不露出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