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芙宁娜，就是你，对吧？”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所熟知的芙宁娜，也同样是你，对吧？”

陆源看着芙卡洛斯，深蓝色的眸子越发深邃，情绪的颜色一点点显露在芙卡洛斯的身后。

陆源...想知道这个答案。

芙卡洛斯没有说话，些许沉默，眼神些许躲闪，并且开始压制自己的各种情绪，试图将让陆源看不出来她的想法。

然而，陆源开口了。

“芙宁娜就是你，是最初的你，是还没有选择去背负责任，成为神明的时候你，对吧？”

芙卡洛斯依旧沉默，将视线偏转开来，不去看陆源的眼睛。

然而陆源却似乎确定了答案一般，继续说道：

“你所分离的灵魂与记忆，其实就是你还未成为神明的时候的你，就是「芙宁娜」，而你，成为神明，选择背负上那本不属于你的责任的你，成为了「芙卡洛斯」，对吗？”

陆源继续这般问道，芙卡洛斯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是无所谓，他能够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还是陆源第一次这么彻底是去探查别人的情绪。

要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芙宁娜说他这个能力在玩游戏的时候就是在作弊之后，他便开始将自己这个能力关闭。

除非是必要时刻，否则不会使用，而就算是用，也只会去探查他想要探查的情绪，而不是如现在一般，没有任何保留的使用。

这一次...陆源是真的想要知道答案。

芙卡洛斯依旧沉默，没有说话，但是陆源已经知道了答案。

陆源就像是放下了什么一般，微微松了一口气，眸子中的深邃一点点消失，重新化为了深蓝色。

他微微犹豫，随后目光变的坚定，再次认真的再次开口：

“第三个问题...你和芙宁娜，其实记忆共享，对吗？”

直到这个时候，芙卡洛斯才终于忍不住了，生气的开口道：

“你不是知道答案了吗？！还问！”

陆源眼眸微微低垂，解释道：

“总归还是想要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

芙卡洛斯又双叒叕沉默，良久，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认命一般的开口：

“是！没错，我和芙宁娜共享记忆！

“我们之间的分割并不彻底，毕竟彻底分割，芙宁娜的灵魂上就不会有「神座」的气息，这样容易被天理发现。

“也因为没有彻底分割，我们的记忆实际上是共通的，只不过我单方面封闭了芙宁娜的对我这部分的记忆，我能够共享她的记忆，但是她不能共享我的。

“毕竟...她只要像现在这样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就行了。”

芙卡洛斯抬起头，再次看向陆源，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生气：

“所以...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