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医院的男厕所的镜子钻出来，兄弟俩带林冬看了他们的母亲邹明香，把这阵子发生的这些事情从他们的视角和林冬说了一遍。

林冬听完，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三人就这么坐在医院的铝制椅子上，大眼瞪小眼。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的，林冬想自己如果没有成为假面骑士该多好。

至少这些烦恼和自己无关不是吗？

“那两个老人的事情，我很抱歉。”杨清率先打破沉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我真的也想过要救他们。”

林冬还是不说话，或者说，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想自己大概没有资格代替那两个失去生命的老人说出原谅的话，毕竟就算杀人的指令不是羚皇下达的，但如果他没有跟着自己回老家，那那些怪物就不会出现。

可如果换做林冬自己，在只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救自己的母亲的情况下，自己又会怎么选择呢?

林冬又想起邹明香那张几乎找不出一寸完整肌肤的脸，坑坑洼洼的面颊上爬满了灰黑色的纹路，大概已经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吧？

“王蛇，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秦木云，有说那个黑色的家伙是什么吗?”林冬甩了甩头，明明不困，却总有种不清醒的感觉。

“没有。”杨明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似是在安慰。

“对了，那天你昏迷之后，秦木云拖着你和他的剧毒蛇王拍了张照片，但是目的没有告诉我们。”杨清抬起头，看着林冬的眼睛说道。

林冬笑了笑，他摸不透王蛇的心思，王蛇所有行动的目的自己都一概不知，但他无能为力。

“前一阵子，出现了像是人造的机械骷髅怪物，也是王蛇派出去的吗?”林冬打算把最近发生的离谱事情都问问。

“人造怪物?”

“那看来不是他了。”林冬看着两兄弟有些诧异的表情，知道这事情至少从他们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了。

“以后有什么打算?今天你们没对我动手，王蛇还会治疗你们的母亲吗?”

“大概不会了吧?我们也许一开始就错了，妈妈也不会希望我们用别人的命换回她的命。兄弟俩准备告辞了，他们还是要正常上班的。

林冬看着兄弟俩的背影越走越远，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小冬？”熟悉的女声把林冬的思绪拉了回来。

“李婶。暖暖怎么样啦？”林冬站起身问道。

“今天情况不错呀，现在还醒着呢。”李婶的喜悦溢于言表。

“哦哦，那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她。”

林冬进到病房里的时候，许暖暖正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看动画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