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骆谷一脸恐慌道:“卑职发动了长安城所有力量,还没有找到严统领。”
“废物。”安禄山呵斥了一声,吩咐道:“我记得让你跟郯王李琮联系,让他帮我们找人。”
刘骆谷连忙说道:“卑职派人拿着节度的信物联络了郯王李琮,李琮也派人找了,但依然没有找到严庄。”
安禄山眉头紧蹙,吩咐道:“继续派人找,就算是被杀了,也要弄清楚是何人所杀。”
他虽然狠辣无情,但也知道能够从长安城逃出来,全靠严庄谋划推动。
更何况,没有严庄在身边谋划,他举兵谋反总感觉有些不踏实。
说完,安禄山突然想到了什么,深深的看着刘骆谷的眼睛,问道:“你不会是想着严庄找不回来,你就能够由狼鹰卫副统领变成统领了吧?”
刘骆谷顿时脸色大变,连忙跪下道:“卑职冤枉,卑职绝无此想法,一直尽心尽力在寻找严统领。”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安禄山敲打过之后,又问道:“我细细想了一下,元宵宴会上我被陷害,除了杨国忠之外,应该还有其他人在幕后主导。”
“此人有没有查清楚。”
刘骆谷连忙说道:“杨贵妃外甥裴徽很有嫌疑。”
“裴徽?”安禄山皱眉沉思,“没错,洗儿宴上我竟然没能控制住,露出丑态。”
“事后想想,很有可能是那水中被人下了药。”
“而裴徽是宫廷宴乐使,全权负责洗儿宴之事。”
“另外,吾儿庆宗也是裴徽此子带人抓走的。”
“但裴徽不过是十六岁纨绔少年,恐怕没有这个谋划本事和胆子,这些事情很可能都是杨国忠指使他做的。”
“还有我逃出长安后遭受一位非常厉害的剑客三次刺杀,此人曾故意说是李林甫派他来的。”
“现在看来,这刺客很可能是杨国忠的人,想要故意栽赃陷害李林甫,毕竟杨国忠一直想要将李林甫弄死。”
刘骆谷突然说道:“节度英明,我们在杨国忠府上的暗子在元宵节之前传出的几条消息都是错误的。”
“现在看来,那暗子已经被杨国忠发现,并被其将计就计误导我们。”
“另外,长安城内的探子禀报,裴徽上任不良司不良帅的当天,杨国忠特意去了不良司。”
“现在看来,裴徽很可能是杨国忠暗中掌控的一只手。”
“毕竟,裴徽是贵妃外甥,有这个身份存在可以在圣人那里获得不少权势。”
“而裴徽不过是十六岁的纨绔少年,以杨国忠的手段可轻易将其拿捏把控。”
“唾壶该死,来日攻入长安,必将他千刀万剐。”安禄山一脸滔天杀机,咬牙切齿道:“是我之前小看了杨国忠,以为唾壶只不过是攀附趋势的小人,没想到竟然有如此谋算。”
“现在看来,严庄很可能落在了杨国忠手上。”
“你调动人手盯着杨国忠的府上,派高手潜入查看。”
“卑职谨遵节度之命。”刘骆谷恭敬说道,“节度,那裴徽如今已经被圣人任命为不良帅,又敢在元宵夜害节度,要不要派杀手过去杀了。”
安禄山想了一下,摇头道:“暂时让他活着,让一个纨绔担任不良帅,对我们只有好处。”
“不过,考虑到裴徽身后很可能是杨国忠,我们不能任由杨国忠势力做大。”
“可以试着暗中将裴徽擒获,然后以高尚研制的九石散控制,为我们所用。”
刘骆谷连忙恭敬领命。
……
……
赵肉今天带着五十名好手潜入范阳城。
他没有急着去打探狼鹰卫的密牢。
而是找到了裴徽所说的太白居。
一番打探之后,还真有一个叫郭三郎的人,这几日一直在太白居中住宿、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