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庭鹤声音淡淡,甚至隐约带了丝遗憾的味道:“真不中用啊。”
黄总整个人一愣,又迅速反应过来,脸色猛得发白,啪得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乔庭鹤,手指微微颤抖:“乔庭鹤!你别胡说八道!你凭什么说兴年指使别人开车撞你,你有什么证据,他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害你!”
黄总说着眼睛微微一眯,盯着乔庭鹤,眼神仿佛要将他看穿:“我看,是乔总跟他有仇对他做过什么吧,现在又来污蔑兴年,乔总真当我们天烽是好欺负的么。”
乔庭鹤无声冷笑,好一条咬人的老狗,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全家都是一路货色。
他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摆摆手:“黄总反应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心虚了呢,有些事,可不是谁嗓门大谁占理的。”
“黄总可别不打自招啊。”
“你说谁不打自招!”黄总手又重重往桌子上一拍,可瞧见乔庭鹤似笑非笑的眼神,硬是压住脾气坐了下来。
他心里不相信乔庭鹤的话,可他与百伽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乔庭鹤没必要跟他们过不去,他能这样直接找上门,证明他手里一定有证据。
“你要证据,这些就是。”乔庭鹤头往边上偏了偏,又朝黄总一抬,身后立刻有人把一份文件夹放到黄总面前。
黄总将信将疑地翻开,脸色彻底白下来。
“现在,我们来说说这件事该怎么解决。”乔庭鹤手肘支在桌子上,两只手交握。
“把人交出来吧。”
黄总冷哼一声:“他人不在我这,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你不知道,不代表令媛不知道。”乔庭鹤盯着黄总,眼神像是要洞穿一切。
黄总脸色一变,低下头,目光开始疯狂闪烁,的确,他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很有可能会把洛兴年藏起来了。
乔庭鹤耐心地等他回答,他有的是时间。
“我女儿也不会知道他的去向,他真做这种事,就不会牵扯我女儿进去。”黄总抬起头,信誓旦旦。
乔庭鹤忍不住嗤笑,看傻子一样看着黄总,奚落道:“黄总猜猜,他无权无势,凭什么敢打我的主意,他的倚杖是什么,黄总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黄总暗暗咬牙,早在洛兴年被乔庭鹤找人暴打一顿的时候他就让女儿跟他撇清关系了,谁知道那个洛兴年不知道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让女儿对他痴心一片,说什么都不肯放手,无奈之下他只能让洛兴年先出去避避风头。
乔庭鹤是他能惹得起的么,真要找他报仇,他的火力还不是会对准天烽和黄家,同为s市权贵,他也不愿意跟乔家作对啊。
黄总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把洛兴年抓出来交给乔庭鹤,告诉乔庭鹤这个人以后跟天烽和黄家都不会有半分关系,可他不能不管他女儿。
乔庭鹤本来还在好整以暇地折磨黄总,手机突然收到简然的信息,他打开看了一眼,简然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他再抬头,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黄总到底想好没,我没那么多耐心了,如果黄总不能给我个明确答复的话,我就只能采取特殊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