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刺客可曾捉拿归案?”
东阳晟睿微微侧头,目光清冷地回答。
“已擒获,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贼,本王命梅烨将他扔进了乱坟岗。”
闫洛悠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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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如此决绝的手段!直接处置了便是,何必还要丢去那种阴森可怖之地?”
她心中思绪万千,再抬头时,却见东阳晟睿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
闫洛悠心中一紧,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东阳晟睿轻启薄唇,提醒道:“你的面具,裂了。”
“啊!”
闫洛悠惊呼一声,慌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颊。
随后急匆匆地奔向镜子前,只留下一室的惊愕与不解。
“怎会如此?这分明标榜着防水!”
闫洛悠的目光如炬,紧盯着那面镜子。
果不其然,额前的面具边缘微微翘起,仿佛是对她追求极致完美的一种挑衅。
在她的世界里,瑕疵二字,向来是无所遁形的。
她悄然侧目,瞥见东阳晟睿仍沉浸于书海,不为外界所动。
闫洛悠心中暗自盘算,随即从抽屉深处抽出一方轻纱,轻轻揭下面具,换上了那层面纱。
夜深人静,是时候重启炉灶,为自己打造一张全新的面具了。
幸而白日里沉睡充足,即便一夜不眠,精神亦能饱满如初。
闫洛悠以一种近乎傲慢的姿态,款步至东阳晟睿面前,以一种近乎恩赐的口吻道。
“今日本小姐心情愉悦,这床便赏给你了!”
东阳晟睿微微抬眼,目光掠过她脸上的面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哦?这是又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闫洛悠眉头一挑,反驳道。
“定是那温泉中的药力太过霸道,毁了我的面具。”
“这可是新作,按理说,滴水不沾才对。”
东阳晟睿轻笑一声,语带讥讽。
“做工粗糙,怨不得旁人。”
闫洛悠一听,更是倔劲上头。
“你讽刺谁呢?我的招牌,岂是浪得虚名?”
东阳晟睿也不再多言,径直放下手中的书卷,躺上了床榻。
临睡前还不忘留下一句:“动静小些,扰了本王的美梦,可别怪我不客气。”
“哼!”闫洛悠不屑地冷哼一声。
她转身走向柜子,取出包袱,坐到外室的桌旁,开始埋头钻研新的面具。
床上的东阳晟睿透过屏风,默默注视着那道专注的身影。
她的心中暗自思量:“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稍显安分。”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啊!”的一声尖叫打破了夜的寂静,闫洛悠猛地站了起来。
东阳晟睿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收回先前的评价。
“她,果然从未有过真正的安静。”
闫洛悠一脸焦急地冲进屋内,眼中闪烁着焦急。
“糟了,我的项链不见了!”
那是贺旭祎在她十八岁生日时赠予的珍贵礼物,意义非凡。
东阳晟睿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裸露的脖颈上——
那颗曾经镶嵌着珍贵蓝宝石的项链确实已无踪影。
“不行,我得去找找,肯定是落在温泉那边了。”
闫洛悠边说边提起裙摆,准备出门。
东阳晟睿叫住了她:“还是本王去吧。”
“你这副模样,不宜出门。”
闫洛悠略一思索,觉得有理,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尽快完成新的面具。
于是,东阳晟睿穿好鞋,踏上了前往温泉的路途。
而闫洛悠则继续沉浸在她的面具世界中,期待着那枚项链能够失而复得。
在一片幽静的夜色中,梅烨踏着轻盈的步伐归来,神色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他径直走向东阳晟睿,低语中带着职业的干练。
“王爷,那具身份不明的亡者遗体,已依令安置于荒野之地的乱坟岗,静待自然法则的裁决。”
东阳晟睿闻言,轻轻颔首,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秘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很好,你的处理十分妥当。”
言罢,他微微转身,衣袂轻扬。
如同从画中走出的谪仙,对梅烨发出了一道神秘的邀请。
“随我来,有一处地方,或许能让你我心灵得以片刻的休憩。”
梅烨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他应声如雷,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忠诚:“遵命,王爷!”
随即,他紧跟东阳晟睿的步伐。
二人一前一后,穿梭于月华如练的夜色之中,朝着那传说中的温泉秘境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