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晟睿看着狼狈不堪的闫洛悠,心中五味杂陈,哭笑不得。
平日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竟会被这些小动物吓得如此失态。
他扶起还在咳嗽的闫洛悠,语气中满是无奈:“你就不能稍微安分一点吗?”
闫洛悠咳了几声,拍着胸口平复着心跳。
“哎哟,王爷你不知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待她定睛再看,只见假山旁,一只小青蛙正一蹦一跳地远去,仿佛在为这场闹剧画上句号。
闫洛悠尴尬地笑了笑:“原来是青蛙呀,还好还好!看来是我太过紧张了。”
闫洛悠刚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
然而,就在这宁静的瞬息之间,她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一抹不祥的暗影。
它在水中悄然游走,犹如暗夜中的幽灵。、
她猛然一惊,再度跃入东阳晟睿那坚实的怀抱,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慌与无助。
“王爷,有蛇!”
水面本已趋于平静,却因她这一跃,再次激起层层涟漪。
那道原本潜行的黑影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四散而逃,瞬间消失在波光粼粼之中。
闫洛悠紧紧抱住东阳晟睿,两人的衣衫因水的浸润而紧贴肌肤,勾勒出彼此身形的轮廓。
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猫,紧紧依偎在东阳晟睿的胸膛。
她的双手紧紧环绕住他的脖子,双脚也不自觉地缠上了他的大腿。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心中的恐惧。
东阳晟睿感受着怀中温软如玉的身体,在他胸膛上轻轻摩挲。
那种细腻而柔软的感觉,如同一股电流,悄然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一种难以名状的异样情愫悄然滋生。
他试图挣脱她的束缚,将她轻轻推开。
但闫洛悠却如同一块磁铁,紧紧吸附在他的身上,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
“它又来了!”
闫洛悠的双眼紧紧盯着那再次浮现的暗影,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你看,好大的一条!”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恐与无助,仿佛那是一条足以吞噬一切的巨蟒。
“王爷,我们快上去吧!”
“它来了,它要咬我了!”
闫洛悠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双手更是紧紧掐住了东阳晟睿的脖子。
“闭嘴!”
东阳晟睿终于无法忍受她的喋喋不休,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他定睛一看,那哪是什么蛇,分明只是一条在水中游弋的黄鳝。
它体态修长,皮肤光滑,与蛇截然不同。
怀中的闫洛悠依旧害怕得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胸膛里,仿佛这样就能躲避所有的危险。
东阳晟睿心中涌起一股柔情,轻声安慰道。
“别怕,没事了。”
“那不是蛇,只是一条长得像蛇的黄鳝。”
“真的吗?”闫洛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不确定。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那条在水中自由游弋的黄鳝身上,随即又厌恶地缩回了头。
“不行,黄鳝也恶心。”
“软绵绵的,滑不溜秋的。快把它弄走!”
东阳晟睿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手拔下闫洛悠头上的簪子。
他手腕一抖,簪子如同离弦之箭,准确无误地扎进了黄鳝的身体。
黄鳝挣扎了两下,便无力地沉入了水底。
闫洛悠见状,心中的恐惧终于烟消云散。
她从东阳晟睿身上滑落,远远地躲开了那片水域。
她的发丝失去了发簪的束缚,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随意地飘散在水中。
这也为她增添了几分娇柔与妩媚。
“王爷,你快点把它丢出去,越远越好!”
闫洛悠坐在水中,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与期待。
她的双眼紧紧盯着东阳晟睿手中的簪子,仿佛生怕那黄鳝会再次复活,向她扑来。
东阳晟睿提起带着黄鳝的簪子,目光深邃地看了闫洛悠一眼。
随即身形一闪,已将那令人不悦的生灵远远抛入了夜色之中。
在那氤氲着袅袅水汽的温泉旁,东阳晟睿轻轻地将一块用过的巾帕随手一挥。
它便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优雅地划过空气,最终静静躺在不远处的大理石地面上。
等待着夜幕低垂时,管家那细致入微的打理。
月光如水,温柔地洒落在东阳晟睿那即将离去的身影上,他正要步出这片温润的避风港。
而此刻,闫洛悠,那位眉眼间藏着几分惊慌与无助的女子。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又挪动了她那不甚安定的身姿。
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了东阳晟睿衣袍的一角,仿佛那是她在这危机四伏之夜唯一的依靠。
“王爷,请您留步,莫要离我而去。”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又夹杂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恐惧。
“就在这温泉边,伴我左右,可好?”
“万一,万一那暗流之下,又有一抹阴冷的蛇影悄然浮现。”
“我……我这颗脆弱的心,可真就承受不住了。”
闫洛悠的心中,此刻正上演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一边是礼教规矩,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
另一边,则是生命本能的呼救,对安全的渴望如同干涸之地对清泉的向往。
在这场较量中,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毕竟,在这幽暗的夜色与未知的危险面前,男女有别,又算得了什么呢?
保命,才是此刻最为紧迫的要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