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晟睿原本正沉浸于书卷之中,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然而,闫洛悠那略显夸张的言辞,却飘入耳畔。
尤其是那句结束语,他不禁放下了手中的古籍,轻轻睨了她一眼。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看来,你的差事倒是悠闲得很呐。”
闫洛悠闻言,手中的磨石瞬间加大了力道,仿佛要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忙碌。
“不不不,我可是忙得团团转呢。”
“哎,这墨啊,就像是跟我作对似的,怎么磨都磨不出个样子来!”
东阳晟睿瞥见她那故作忙碌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他随口问道:“你对汤天佑,倒是印象深刻啊。”
闫洛悠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毫不掩饰自己对汤天佑的欣赏。
“美的事物,自然是要懂得去欣赏的。”
“记得初次在汤家堡相遇,他即便是在病容之中,也美得令人窒息。”
“而再次相见时,他更是容光焕发,美得超凡脱俗。”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美得并不柔弱,反而带着一股子男子气概,简直是人间仙子。”
“说起来,能与他相提并论的,恐怕也只有贺师兄了。”
闫洛悠滔滔不绝地夸赞着汤天佑,却未曾留意到东阳晟睿的眼中已悄然染上了几分深沉。
“他若是知晓你这般夸赞于他,定会好好酬谢你的。”
他轻笑一声,说道。
“嘿嘿,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闫洛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
然而,就在这时,“啪”的一声脆响,一本书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闫洛悠的脑门上。
“哎哟!”
闫洛悠本能地接住书本,一脸惊愕地看向东阳晟睿。
“你这是做什么?”
东阳晟睿的声音冷幽幽地响起:“把这本书抄一遍。”
闫洛悠一脸茫然,心中涌起一股不解。
“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何要罚我?”
东阳晟睿解释道:“抄书,本就是你的职责之一。”
“本王此刻急需此书,你抄一遍便是。”
闫洛悠心中委屈,抗议道:“你就是故意的!”
说罢,她随手翻开书本,却发现不过是一本诗词注解,心中更是不解其意。
东阳晟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昨日盛冉拿走的书,理应是你抄的。”
“若你不愿,本王便将她唤来,你们一同抄写如何?”
闫洛悠闻言,心中一凛。
她深知东阳晟睿此言非虚,只好无奈妥协。
“算了,还是我抄吧。”
说罢,她熟练地搬来一张椅子,拿了纸笔,便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自上次抄书一事之后,闫洛悠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如今写字速度更是突飞猛进。
东阳晟睿看着她那专注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柔和。
他重新拾起一本书,细细品读起来。
就在这时,屋外一道人影闪过,似乎在窥探着屋内的情形。
东阳晟睿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然而,他只是微微一笑,继续沉浸在书海之中,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东阳晟睿的目光,轻轻掠过闫洛悠那专注而细腻的笔触。
她的每一笔,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心事。
他轻叹一声,起身。
脚步无声地离开了书房,仿佛连空气都未曾惊扰。
“主人!”门外,梅茹身姿挺拔,如同一株静候风雨的翠竹。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敬畏的光芒。
东阳晟睿步入院中,脚步一顿。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情况如何?”
梅茹靠近,声音如同夜风中的呢喃,轻柔而神秘。
她附在东阳晟睿的耳边,细细诉说着探查的进展,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可言喻的张力。
东阳晟睿听后,眼眸微垂,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片刻后,他毅然决然地命令道。
“继续密切关注那边的动静,不得有误。”
“是!”
梅茹应声而退,身形消失在门廊的尽头,如同夜色中的一抹幽灵。
当东阳晟睿再次踏入书房时,闫洛悠已经趴在书案上,沉入了甜美的梦乡。
夏日的午后,总是如此慵懒,而抄写的诗词更是成为了最佳的催眠良药。
她的肩膀上,那只火红的蝴蝶印记在夏日阳光的映照下,愈发鲜艳夺目。
在那里,仿佛蕴含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东阳晟睿静静地凝视着闫洛悠的睡颜,心中的思绪如同翻涌的波涛。
“这印记……似乎比上次更加鲜艳了。”
“难道是那次吐血留下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