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低头,心中惊疑不定。
“不是说他们夫妇不睦吗?为何睿王会如此维护闫洛悠?”
湉谧郡主见状,连忙站出来为闫洛悠撑腰。
“就是嘛,三哥送三嫂的东西,我瞧着喜欢借来赏玩一番有何不妥?”
有了东阳晟睿的支持,湉谧郡主顿时信心倍增,她可是极为珍视那块玉的。
若非如此,她早就按捺不住要替闫洛悠出头了。
骆怡的眼神闪烁不定,声音也变得底气不足。
“我们…我们只是出于好奇罢了。”
东阳靖鹏见状,适时地出面调和:“都是误会一场。”
“既然说开了,大家就不要再计较了,免得伤了和气。”
说着,他又转向闫洛悠和湉谧郡主,微笑着邀请道。
“若是你们喜欢玉,太子府内还收藏着几块西滢的美玉,稍后我让慧湉带你们去挑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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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许多。
闫洛悠以一抹清冷而深邃的目光回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罢了,太子府的瑰宝,还是让它静静躺在原处,专属于太子妃姐姐那双慧眼品鉴吧。”
“免得又生出无端猜忌,平添几分烦恼。”
这番话,无疑是对一旁默默退回东阳志泓身旁的骆怡的一次微妙讽刺。
这让后骆怡颊瞬间染上了绯红,犹如朝霞初照。
却又夹杂着几分不甘与羞愤,只得暗自咬牙,将满腔怒意硬生生咽回肚中。
闫洛悠望着骆怡那欲语还休、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中竟莫名升起一股愉悦之情。
她暗自思量:这骆怡,似乎总爱将自己置于风暴中心,乐此不疲地寻找着与自己交恶的契机。
莫非这后宫的女子,当真如此清闲,以至于只能将目光聚焦于她一人身上?
东阳志泓适时地插入了话题,试图缓解这微妙的氛围。
“早前听闻睿王妃与小郡主之间有所误会,如今看来,已是云开雾散,和好如初了。”
闫洛悠轻轻一笑,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们本就没有裂痕,何来和好一说?”
此言一出,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而复杂。
东阳志泓斜睨了闫洛悠一眼,心中暗自嘀咕道——
这小女子言辞犀利,委实让人头疼。
但他面上仍保持着风度翩翩的笑容,赞道:“睿王妃直率坦诚,实属难得,本王甚是钦佩。”
“况且,本王还听说,王妃近日曾悄悄离府游历。”
“最后还得睿王亲自前往闫府接回,这才知晓王妃与闫府原来还有如此深厚的渊源。”
闫洛悠心中暗道一声“又来”,脸上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对着东阳志泓解释道。
“泓王殿下久居深宫,不知江湖事也不足为奇。”
“我师父,正是闫府公子的生父。”
“身为弟子,去拜望师兄,实属情理之中,又有何不妥?”
东阳志泓闻言,一时语塞,确是他疏忽了这一点。
毕竟,闫振明可还是凌玫老人的独子呢。
虽然他与家族保持一定距离,但那份血脉相连的关系,却是无法抹去的。
他心中暗骂自己大意,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和煦的笑容,略带几分歉意地道。
“原来如此,倒是本王疏忽了。”
只是那低头间的眼神,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
东阳靖鹏在一旁观战已久,对闫洛悠的机智与口才早有耳闻。
此刻见气氛稍有缓和,便适时地以太子特有的温文尔雅姿态,发出邀请。
“时辰不早了,诸位既然都已到齐。”
“不如一同前往膳房,享用佳肴,如何?”
众人闻言,纷纷收敛神色,随着东阳靖鹏的步伐,向着膳房缓缓行去。
闫洛悠则牵着湉谧郡主的小手,故意放慢脚步,走在最后。
这仿佛是在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安宁。
在柔和而略带神秘的暮色中,闫洛悠俯身轻语。
如同春风拂过静谧的湖面,温柔地抚慰着湉谧郡主那颗略显失落的心。
“别担心,下一次,我会为你寻来一件更加独特,能触动你心弦的宝物。”
她的话语中,不仅承载着安慰,更蕴含了对未来的无限期许。
那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惆怅,她的眼眸低垂,仿佛连周遭的世界都随之黯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