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祠堂之内,闫洛悠蜷缩在桌旁,心中五味杂陈。
她怕的不仅是睿王的追究,更是这幽闭空间中可能潜藏的未知恐惧。
她的心跳,随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逐渐加剧。
那声音在空旷的祠堂内回响,如同鬼魅的召唤。
她惊恐地设想各种可能,最终躲到了柱子后,用帘幕遮掩身形,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
然而,当那脚步声戛然而止,随之响起的是门轴转动的吱嘎声时,闫洛悠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但理智告诉她,门窗紧闭,无人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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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鬼怪之说,更是无稽之谈。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悄悄靠近窗户,试图窥视外面的情况。
那一刻,她仿佛在与自己内心的恐惧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而最终,是她那不屈不挠的意志占了上风。
在那幽暗的角落,隐藏着一扇微光轻透的小窗,视野仅能触及外界模糊的几寸之地。
“洛悠!”
突然间,一个急促的声音自窗外传来。
这声音宛如寒风中的惊雷,让闫洛悠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了一颤。
她连忙以手抚胸,试图平息那份突如其来的惊悸。
“洛悠,你这是在自找惊吓吗?”
话音未落,景毓的身影已悄然映入窗棂。
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宠溺,直视着闫洛悠略显慌乱的脸庞。
闫洛悠见到是景毓,心中的大石这才落地,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苦笑。
“景师兄,你差点没把我魂给吓飞了!”
言罢,闫洛悠急步上前,手指轻轻搭在窗框边缘。
她探出手去,紧紧抓住了景毓衣摆上一抹如月般皎洁的白色。
此刻,她低声恳求道:“景师兄,求求你了,放我出去吧,这里真的让人毛骨悚然。”
景毓的回应,却是坚决而果断。
“不行,谁让你总是这么不省心,四处乱跑。”
闫洛悠听后,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拽住了景毓的手腕。
她的眼中闪烁着不容拒绝的光芒:“我保证,这次出去后绝对不再乱跑。”
“这里的环境,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望着闫洛悠那孩子气却又带着几分倔强的模样,景毓心中既觉好笑又感到一阵心疼。
他轻叹一声,温柔地握紧了闫洛悠的手。
他轻声安抚道:“再忍耐两天吧,过两天我自然会放你出去。”
“现在,你需要的是平静。”
闫洛悠闻言,不满地嘟起了嘴。
“我现在,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景毓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责备。
“谁让你动了睿王府的东西,还擅自逃跑呢?”
闫洛悠一脸茫然:“我拿什么了?”
“我这次出走,可是两手空空,连那件作为诱饵的藏品都故意留下了。”
“我想,现在应该已经被睿王收回去了吧。”
景毓眉头微皱,再次提醒道:“你确定没有拿睿王府其他更重要的物件吗?好好想想。”
闫洛悠认真回忆了一番,摇头道:“绝对没有!”
“在睿王府的日子,我除了偶尔接触太子府的物品,从未敢越雷池一步。”
“睿王府的宝物,我更是连碰都不敢碰,这是原则问题!”
“睿王真的说你拿了他重要的东西?”闫洛悠心中暗自揣测。
“难道说,那家伙是在找借口将她重新囚禁?”
景毓沉思片刻后道:“他是这么说的。”
“重要的东西?”闫洛悠眉头紧锁,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可能的记忆片段。
但除了漪澜苑那片她熟悉的天地,其他地方她几乎未曾涉足,又何来取走重要之物的可能?
闫洛悠深知东阳晟睿的威严与手段,自己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逾越。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他精心布下的陷阱,只为将她重新束缚?”
想到这里,闫洛悠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在幽暗的灯光下,闫洛悠的眼神如炬,坚定而清澈。
她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景师兄说道:“景师兄,此言差矣,这绝非简单的诬指!”
“我闫洛悠,行事光明磊落。”
“即便是微风中轻轻摇曳的一片羽毛,我也未曾有过丝毫贪念。”
“更遑论那沉甸甸的银两,或是承载着知识与智慧的书籍。”
“我敢对天发誓,我之所行,无愧于心,无染尘埃。”
“连空气中飘散的最细微之物,我都未曾擅自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