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轻呼一声,待心神稍定,仔细端详闫洛悠,发觉其容貌确与已故夫人有几分神似。
但言谈举止却大相径庭,心中暗自惊疑。
“莫非女子长大,性情真能如此蜕变?”
奶娘牢记骆怡之托,迟疑间,目光中透露出几分谨慎,向闫洛悠行礼道。
“老奴,参见王妃娘娘。”
“时光荏苒,十余年未见,老奴眼拙,竟未能即时认出娘娘尊容。”
闫洛悠闻言,爽朗一笑,拍了拍奶娘的肩膀,笑道。
“哎呀,您说笑了。”
“十几年未见,我岂能还保持着儿时的模样?变化是自然之理嘛。”
奶娘被这一拍,险些踉跄。
“王妃所言极是,极是。”
她稳住身形后,连连点头附和道。
此时,骆怡趁机上前,昂首挺胸,对闫洛悠加以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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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调道:“睿王妃,这位可是您的乳母,理应更加恭敬才是。”
语气中不乏提醒与警告之意:“您怎可如此失于礼数?”
闫洛悠以眼角余光轻瞥对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继而,她轻掩朱唇道:“我何曾失礼?”
“莫非您未见我因重逢乳母而心潮澎湃,几近雀跃之态?”
“即便如此,也不应推搡于她。”
“老人家年迈体衰,怎堪你如此惊吓?”
闫洛悠双臂环胸,目光直视骆怡,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
“哦?莫非您心生怜悯?”
“啊哈,我明白了,她也是您的乳母,护犊情深,自是情理之中。”
“但请放心,我并未有意推搡,纯属一时情难自禁。”
“只是忘了乳母年事已高,承受不起这份热情。实属无心之过。”
“我只不过随口一提,你却滔滔不绝!”
骆怡面色一沉,忿忿道。
“我不过是想解释清楚,免得王爷误会我对长辈不敬。”
闫洛悠边说边向东阳晟睿投去一瞥,见他神色淡然,心中更添几分得意,遂向骆怡挑眉示意。
骆怡一时语塞,转而向乳母递去暗示。
乳母心领神会,连忙插话道。
“哎呀,这不过是小事一桩。”
“娘娘如今性情与儿时确有不同,若是在市井相遇,老奴还真不敢相认……”
“不过,老奴依稀记得,娘娘身上似乎有块独特的胎记,极易辨认。”
此言一出,闫洛悠心中已明了几分——
她们这是拿上次落水换衣时无意间泄露的蝴蝶印记做文章,企图找茬。
她面上依旧挂着温婉的笑容:“乳母怕是记忆出现了偏差,我自小便无此类胎记。”
乳母偷偷瞄了骆怡一眼,言语间略显迟疑。
“哦,这样啊……那可能是老奴记错了。”
“老奴只记得,您与泓王妃中,确有一人身怀胎记。”
“如此说来,那胎记应是泓王妃所有了?”
闫洛悠的目光再次转向骆怡,意味深长地问道。
骆怡无奈应承:“确是乳母记错了,那胎记实则在我身上。”
随后,骆怡又故作亲近地靠近闫洛悠,佯装回忆道。
“不过,上次听闻您后肩上也有一块鲜艳的红印,极为引人注目。”
“确实如此,但那并非胎记。”
闫洛悠坦然承认,没有丝毫回避。
骆怡闻言,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接茬,气氛顿时陷入微妙
闫洛悠轻描淡写地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诡谲。
“这岂能是胎记所能概括?但试问世间何人肌肤之上能无丝毫痕迹?”
“除了与生俱来的胎记,世间奥秘繁多,岂能一语道尽?”
“依你之言,倒像是预设了偏见。”
骆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里透着几分温柔与深意。
“既非寻常胎记,那或许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奶娘经验丰富,对这类微妙之物尤为敏感。”
“何不请她一探究竟,为我们揭开这层神秘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