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娘一进门,便上下打量着闫洛悠,眼中闪烁着满意与赞叹。
“紫玉啊,这次看你气色真好。”
“看这脸蛋儿,美得跟画儿似的,真是天生丽质!”
闫洛悠起身,笑容温婉:“婶娘好,您太过奖了。”
皮皮娘的目光随即转向一旁的东阳晟睿,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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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莫非就是你的相公?”
闫洛悠但笑不语,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神秘与温婉。
皮皮娘见状,不禁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惋惜道。
“哎,真是可惜了,我还想着给你和赵叔家那小子牵根红线呢。”
“那孩子人品端正,勤劳能干,是村里出了名的壮小伙儿。”
“如今看来,是没这个缘分了。”
言罢,她的脸上又浮现出一抹笑意,似乎对这份错过的姻缘并不十分介怀。
“咳咳……”
村长轻拍手掌,以他那特有的沉稳嗓音开场,仿佛在空气中划开一道波澜。
“皮皮娘啊,咱们这位客官可是有人家了的,你就别再添乱了。”
话语间,带着几分长辈特有的慈爱与威严。
皮皮娘闻言,非但没有退却,反倒是更加细致地打量起东阳晟睿来。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小子嘛,皮相倒是俊朗。”.
“不过嘛,这身子骨看着就嫩,怕是风吹日晒的日子没少吃苦头。”
“啧啧,这要是在咱村头晒上一晌午,指不定就蔫了。”
言语间,满是乡村妇人的直白与率真。
闫洛悠在一旁听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心中暗自腹诽道。
“这王爷的身份,竟也能被人如此戏谑,倒是难得一见。”
她强忍笑意,目光温柔地扫过东阳晟睿那略显阴沉的脸庞,心中却是一片涟漪。
皮皮娘本性热情,加之对闫洛悠的喜爱,更是滔滔不绝。
“小伙子,你是打哪儿来的呀?家里是耕田还是经商?”
“瞧你这细皮嫩肉的,该不会是哪个书院里走出来的秀才公吧?可考了功名没?”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袭来,让东阳晟睿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若非他素来修养极佳,怕是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冲得避之不及。
闫洛悠见状,忙上前解围。
她轻拍皮皮娘的手背,笑道:“婶娘,您就别问了。”
“他不是书生,也没考什么秀才。”
言语间,满是对这位长辈的尊重与呵护。
“哦?不是书生啊!”皮皮娘显然对这个答案颇感意外。
随即,她又话锋一转:“那总得有门手艺吧?”
“这年头,手艺可是吃饭的家伙。”
“我记得上次村里来的那位小伙子,医术了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多风光!”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实用技能的赞赏与向往。
正当皮皮娘还想继续唠叨时,闫洛悠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村长,听说咱村最近添了新丁,是哪家的喜事?我想去看看。”
她的提议正合村长之意。
于是村长连忙起身引路,口中连连道:“对对,老李家上月添了个女娃。”
“哎呀,我们正担心着呢。你医术好,正好帮忙看看。”
皮皮娘这才停下连珠炮般的询问,转而跟上了东阳晟睿的步伐。
但还不忘在他耳边嘀咕:“小伙子,你们成亲多久了?是不是这个月才办的喜事?”
话语间,满是好奇与热情。
东阳晟睿虽心中不耐,但碍于场合与礼节,只得勉强应了一句:“这个月初。”
说完,他冷冷地瞥了皮皮娘一眼,随即加快脚步,紧跟上闫洛悠的步伐。
闫洛悠正偷着乐,却不料东阳晟睿已悄然靠近。
于是,她连忙收敛笑容,正色以待。
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重了几分。
在那略显尴尬又不失温情的氛围中,闫洛悠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意.
但在她的眼神中,却藏着几分对皮皮娘率真个性的理解与包容。
她轻轻移步,靠近他的耳边,用一种近乎密语的音量,温柔而诚恳地说道。
“请务必宽宥,皮皮娘的心地其实是极为纯良的。”
“她之所以言辞滔滔,全是因为那份不加修饰的热情与真诚。”
“毕竟,在她的世界里,话语往往比沉默更能直接地传递温暖与关怀。”
“所以,对于她的那些直言不讳,还望你能一笑置之。”
“别让这些无心之言,成了你我间不必要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