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煊旻无心客套,直奔主题:“振明老弟,我们此来,只为打听小师妹是否在你这里?”
闫振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怎么?凌玫派丢了人,便到我闫府兴师问罪来了?”
俞煊旻不为所动,直言不讳道。
“你休要在此装腔作势,我们找她确有急事。”
“她突然失踪,让我们费尽周折。”
“这位黑面侠士,倒似故人重逢。”
闫振明未直接回应,却将目光转向一旁静默的梅烨,故作惊讶。
梅烨心中暗叹,却不得不再次自报家门。
“在下乃睿王府侍卫,梅烨是也。”
闫振明恍然大悟状,上下打量一番,笑道。
“原来是梅烨兄,难怪觉得眼熟,昔日曾远远一睹尊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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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振明的反唇相讥,又添了几分剑拔弩张的氛围。
显然,这场寻找“万化巾帼”的旅程,注定不会顺利平坦。
继而,闫振明的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探询:“嘿,看来近日里你惹上了不小的风波?”
“脸色阴沉得堪比夜色,难道是睿王的‘特别关照’?”
他的话语间,透着对某位淘气包——闫洛悠的精准洞悉。
梅烨以高傲的姿态,轻轻摇头,心中暗自嘀咕道。
“若真是被罚,或许还省心些,这逃难的滋味,可不好受。”
俞煊旻适时打断了这微妙的氛围,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言归正传,那人此刻是否藏于你府邸之内?”
闫振明转而向骆悠投去温和一笑,言语间满含祝福。
“骆师姐,你与俞师兄的佳缘天成,真乃美事一桩!”
“只是……关于悠悠的行踪,你当真一无所知?”
骆悠的笑容温婉而略带忧虑:“多谢振明兄弟美言。”
“我们此行,一是为了寻她安身,确保无虞。”
“二是欲携她归睿王府,理清是非,力求将风波平息于无形。”
“她竟敢冒充名门之后,欺瞒王爷,更私取王府财物,每一条皆是不可轻恕之罪。”
随着闫叔手捧沉甸甸的包袱步入,闫振明悠然指向那堆满金银珠宝的包裹。
“这便是证据,于赌坊之中截获。”
“闫洛悠这丫头,还真是胆大包天,如此招摇过市。”
俞煊旻与骆悠对视一眼,满眼的不可思议。
这闫洛悠,竟敢将王府之物当作赌注,其行径之张扬,令人咋舌。
“她人呢?”
俞煊旻终是按捺不住怒火,拍案而起,脾气之火爆,可见一斑。
闫振明则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我已命她跪于祠堂思过。”
“只是不知这简陋之地,是否能困得住那脱兔之姿。”
“毕竟,睿王府的森严守卫,在我这闫府面前,还是要略胜一筹的。”
梅烨闻言,心中暗讽:“这分明是在质疑睿王府的安保。”
但转念一想,两次逃脱,对睿王府而言,实属罕见。
闫洛悠这丫头的确是个难缠的角色。
睿王府的威名,怕是要因这小丫头而蒙上一层阴影了。
一行人步至祠堂,只见门扉大开,锁链无力地垂挂,仿佛预示着一场未竟的逃离。
闫振明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
“瞧,即便是重重门锁,也未能将她留住。”
俞煊旻与骆悠相视苦笑,俞煊旻更是以手掩面,心中暗自感慨。
“闫洛悠这丫头,真是个让人头疼又难以捉摸的存在啊!”
在梅烨的内心深处,一股莫名的释然悄然升起,仿佛天际云散,心境归于宁静。
这份微妙的平衡感,源自一个确凿无疑的认知——
她的离去,既非他个人疏忽的烙印,亦非睿王府庇佑不周的证明。
这,是他心灵的一次自我救赎,也是对外界误解的一次温柔反驳。
闫振明见状,轻叹一声,那叹息中蕴含着复杂的情感——既有无奈,也有深深的关怀。
他心中暗道:“这丫头,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怜的傻姑娘。”
“关她禁闭,实则是为她筑起一道保护墙,免受外界风雨的侵扰。”
“此刻若任她任性而为,踏出这方安宁之地,只怕会不慎踏入更加错综复杂的旋涡之中,遭遇难以预料的麻烦。